皇宮中。
那名小宮女左等右等,也沒等來沈淩音,眼看著過去了半柱香時間。
她眉頭一擰,“難道跑了?”
太子妃私底下交待過,一定要看好沈淩音。
此女詭計多端,萬一在皇宮中使什麼幺蛾子,壞了太子妃的計劃,太子妃絕不會饒過她。
想到這裡,宮女急忙朝著茅房的方向跑。
還沒跑兩步,便見沈淩音慢悠悠的走來。
宮女瞬間怒了,“怎麼去這麼長時間?”
沈淩音挑眉,一臉的委屈,“宮女姐姐,我鬨肚子了,來來回回的跑了好幾趟!”
“你不是大夫嗎?”
“宮女姐姐有所不知,我們做大夫的通常都是醫者不自醫呀!”
宮女衝她翻了個白眼,嘴裡發出一聲冷哼聲。
還醫者不自醫。
是醫術根本不行吧?
寒王府,秦非絕一個晚上都煩躁不安。
承雲實在忍不住了,“主子,您真的不進宮去看看?”
自打沈淩音被召進宮後,秦非絕就一副想去又不想去的樣子。
看的他們幾個隨從都懵逼了。
主子到底是矯情,還是怎麼回事?
“不去!”
秦非絕沒好氣道,隨手拿了本書翻開。
“主子,聽說安平縣主還誇讚陳太醫開的方子好,皇上當即就黑了臉,還將她留在宮中,說是等太子好轉了再放她出宮!”承雲道。
“閉嘴!”
秦非絕的臉黑了下來。
這些訊息他早就知道了。
但是一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敢將他的貼身玉佩拿去當了,他的火氣就降不下來。
若不是榮豐當鋪是他的產業,這塊玉佩還不知道要流失到何處去。
她明明知道盤龍玉佩對他有多重要。
她怎麼敢?
最重要的是,她當了他的玉佩之後,卻絲毫沒有悔改之心。
他若是這個時候趕去皇宮,豈不是很沒面子?
承雲討了個沒趣,心裡腹誹道,主子分明就很想去皇宮看看情況,卻死鴨子嘴硬!
次日一早,沈淩音看著太子服下一碗藥汁,又檢視了藥渣,之後隨意的給太子診了診脈便起身離開了。
胡嬤嬤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一張臉拉的老長,不滿道,“一個黃毛丫頭,她懂看什麼病?我看她連診脈都不會!”
蔣芷嫣替太子擦拭著嘴角的藥漬,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,語氣卻是溫柔和氣的,“不會吧?當日賞梅宴上,若不是她及時救治,太後隻怕凶多吉少!”
“不過是巧合罷了,懂點民間的土方子,奴婢可聽說她是在軍營中長大的,軍營裡的土方子最多了,拿到皇宮來顯擺,就是班門弄斧了,太子妃等著吧,若是三日之內太子殿下沒有好轉,皇上必會砍她的腦袋!”
蔣芷嫣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。
她便等著。
沈淩音離開東宮後,閒的無聊,便在皇宮中閒逛了起來。
跟著她的仍舊是昨天的那名宮女。
宮女一邊緊緊的盯著她,一邊不滿的嚷道,“别怪我沒提醒你,皇宮可不是能隨便逛的地方,萬一逛到了什麼不該逛的地方,小心腦袋都給逛沒了!”
沈淩音懶的搭理她,繼續往前行。
突然,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來,沈淩音腳步一頓。
是秦非辰。
兩人四目相對。
一個眼裡滿是憎惡,一個眼裡滿是仇恨。
“奴婢見過晉王!”宮女趕緊上前行禮。
臉上掛著千嬌百媚的笑,心裡期盼著秦非辰能看多看她一眼。
如果能嫁給秦非辰,哪怕是做最低等的通房,她都願意。
可惜的是,秦非辰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賞給她。
直到秦非辰大步離去,宮女這才失望的起身,她這才發現,沈淩音見到秦非辰居然沒有行禮,頓時不滿道,“就算你是寒王的未婚妻,見到晉王也是要行禮的,你到底懂不懂禮數?”
鄉巴佬就是鄉巴佬。
看她那個傻樣,八成是被晉王的俊美外表給迷住了,連行禮都忘了。
沈淩音冷笑,“讓我給他行禮?他不配!”
總有一天,她會將他千刀萬剮,等著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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