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一行人風風火火朝著濟仁堂走去。
此時的濟仁堂正打開門做生意,因為回春堂有人鬨事,很多病患都跑到濟仁堂來了。
見衙差押了一行人,還抬著個死人衝進濟仁堂,看病的百姓紛紛讓開一條道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這不是剛才在回春堂鬨事的張二牛嗎?怎麼又來濟仁堂了?”
“難不成這事還和濟仁堂有關?”
“……”
沈淩音也不管這些人在議論什麼,‘啪’的一聲,一掌拍在櫃檯上,“把你們東家叫出來!”
櫃檯前的劉掌櫃看到這陣杖,嚇的手中的算盤都險些丟了。
“我,我就是濟仁堂的掌櫃,你們有什麼事?”
沈淩音也不和他多費話,拽過剛才鬨事的那三名男子和張二牛便問道,“你們仔細瞧瞧,是不是這個人給了你們銀子,讓你們去回春堂鬨事的?”
“是是是,就是他!”
四人一口同聲道。
劉掌櫃愣了一下,這才看清眼前幾人是誰,他趕緊否認,“你們胡說什麼?我不認識你們!”
“你今天一早就找去了我家,給了我二十兩銀子,說我爹死的正是時候,那二十兩銀子還在我家床頭放著,你今天早上去的時候,我二伯一家也在,隻要傳我二伯一家來過就知道你到底認不認得我們!”
張二牛指著劉掌櫃義憤填膺道。
他不傻。
若是這事蓋在他的頭上,他們一家都得坐牢,可若是能推到劉掌櫃身上,那他們隻會被輕罰。
“我們今天一早在集市上溜達,你突然塞給我們一筆銀子,說是讓我們幫你去回春堂放些發黴的藥材,說事後再給我們二十兩……早知道這是害人的勾當,我們死也不會答應的!”
三名鬨事的男子也嚷了起來。
他們三人每天都在集市偷摸拐騙,是這片地方出了名的混混。
害人的勾當,他們沒少做。
但真要被拉去坐牢,他們還是害怕的。
劉掌櫃見這麼多人指認他,瞬間無話可說,他的嘴角抽了抽,乾脆承認了,“是我乾的又如何?同行之間惡性競爭這是常有的事,大不了我賠你們銀子!說吧,你們要多少銀子?”
沈淩音冷哼一聲。
當她是傻子嗎?
這間藥鋪表面上看沒什麼問題,但隻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,藥鋪中的藥材根本不齊全,幾名夥計也是賊眉鼠眼的,一看就不是內行人。
若是沒有猜錯的話,這間藥鋪根本不是開來做生意的,而是為了對付她。
要對付她的人,必跟她有仇!
若是沈家的人要對付她,是不會把回春堂的名聲搞壞的,畢竟他們還想靠著回春堂賺錢。
除了沈家的人,那跟她有仇的人便隻有一個了……
蔣芷嫣!
“黃捕頭,你告訴這位掌櫃,雇人尋釁滋事、謀財害命、擾亂大良治安,妖言惑眾該怎麼判?”
劉掌櫃越聽越不對勁,急忙問道,“我什麼時候謀財害命、擾亂大良治安、妖言惑眾了?”
“若是今天你雇來的人沒有被我們揭穿,那我和回春堂的大夫、夥計不都得蹲進去?進了牢獄難免生病,生病了沒得到醫治,就會死人,這叫害命,我回春堂倒了,得益的自然是你濟仁堂,這叫謀財;至於擾亂大良治安,你自己好好瞧瞧,這條街都圍滿了人,馬車都行不通了,是不是叫擾亂治安?妖言惑眾就不用我多作解釋了吧?”
“你!你這是強辭奪理!”劉掌櫃氣的吐血。
黃捕頭道,“少說也得進去關個十年、八年!”
一聽這話,劉掌櫃的腿都嚇軟了,趕緊‘撲通’一聲,跪了下去。
“官爺,不關我的事,我也是被人指使的,求官爺饒命啊!”
“說,是何人指使你?”
“是……”劉掌櫃剛想說,一抬頭便看見人群中一個熟悉的面孔做了個抹脖的動作,
到嘴的話生生的吞了回去,“我說錯了,沒有人指使我,是我自己的主意……”
“你果真不說?”
“真的沒有人指使我!”
黃捕頭拿他沒辦法,隻得吩咐衙差,“將人全部押回去!即日起濟仁堂不得再做生意,直到案件查清為止!”
人押走了,圍觀的百姓也散了。
黃捕頭歉疚的對著沈淩音道,“縣主放心,衙門一定會將真正陷害回春堂的人揪出來!”
“有勞了!”
而此時的東宮。
蔣芷嫣氣的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砸在了地上。
“你們是怎麼辦事的?搞垮一間小小的醫館也辦不到,我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?”
地上跪著的,正是剛才在濟仁堂裡乾活的小夥計。
小夥計嚇的瑟瑟發抖,“太子妃饒命,太子妃饒命!”
“來人,拖下去,殺了!”蔣芷嫣沒好氣道。
小夥計還沒來得及驚撥出聲,就被繩索勒住了脖子,雙眼一翻,斷了氣。
屍體也立即被帶下去了。
“太子妃千萬别動怒,肚子裡的孩子要緊!”丫環柳眉小心翼翼的提醒道。
蔣芷嫣這才深吸了一口氣,纖長的手指撫上還未隆起的小腹。
對!
為了一個沈淩音,動了胎氣,不劃算!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