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沈淩音早就料到會是這結果,她隻淡淡的瞟了一眼那一捆發黴的藥材,便吩咐小夥計,“去把回春堂的帳單拿來!”
“是!”
很快,小夥計就捧了一本帳單過來。
沈淩音找到最近一次購置藥材的登記,劃到黃芪那一項,“十一月初八入黃芪八兩!”
“難不成你們還想推到藥材商那裡去?藥材商固然有錯,但你們明知道是發黴的藥材還拿回來,分明是明知故犯,休想推卸責任!”張大爺的兒子又嚷了起來。
“對,别想推卸責任!這藥我們不是在藥材商那裡抓的,是在你們回春堂抓的!”張大娘也喊道。
百姓亦都義憤填膺的指著沈淩音,“小姑娘年紀輕輕的,心怎麼這麼黑!”
“明明是自己做了黑心事,現在還想推給别人!”
“……”
大家都以為沈淩音下一步要找藥材商麻煩。
承風都急的滿頭大汗,忍不住嘟噥道,“安平縣主也真是的,就算追到藥材商那裡,也沒用,人家是在回春堂抓的藥,她不想想如何安撫張家人,整這些沒用的做什麼?”
秦非絕卻緩緩的舒展了眉頭。
嘴角微微揚了起來。
這丫頭從一開始就沒慌過,怕是早就找到了破解的方法!
他倒是好奇,她會如何化解這樁事!
沈淩音完全沒有理會現場眾人的指責,她不緊不慢的吩咐小夥計,“拿稱來!”
小夥計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,卻也乖乖照做。
沈淩音將盒子裡所有的黃芪都倒了出來,在眾人都看得見的地方稱了稱,“一斤半!”
“咦?怎麼會有一斤半?咱們明明隻進了八斤黃芪回來呀!”小夥計愣了一下,疑惑道。
沈淩音沒有回他的話,而是把那捆發黴的黃芪摘了出來,而後又稱了一遍,不多不少,正好八兩!
“這捆藥材不是咱們拿回來的!”小夥計恍然大悟,大聲嚷了起來。
“哼,不是你們拿回來的,難不成還是藥材自己走進去的?”那幾名男子又嚷了起來。
“或許還真是自己走進去的!”沈淩音突然走向那名說話最大聲的男子,一手抓住男子的手腕,用力一捏。
男子瞬間痛的‘嗷嗷’大叫起來,本能的張開手掌,“你這個臭丫頭,快放開我……”
沈淩音不單止沒有放開他,還將男子的手掌拉到眾人的面前,“黃芪呈黃色,味苦,潮濕發黴後會有輕微掉色,大家看看他的手掌,已經被染成了黃色,再湊近聞一聞,便能聞到黴味和黃芪的藥味!”
男子這才明白過來沈淩音要做什麼。
他趕緊想收回手掌,卻被承風製住。
圍觀的百姓紛紛湊上來看。
“他的手掌果然染成了黃色!”
“手掌上確實有藥材味和黴味……”
男子驚的趕緊解釋,“不是,我早上擦了屁股沒洗手而已……”
這下連百姓都聽不下去了,“屎味和藥材味能一樣嗎?”
“當我們傻呢?”
和這名男子一塊鬨事的其餘兩名男子見情況不對,正準備偷偷遛走,人剛走到回春堂的門口,就被秦非絕帶來的侍衛按住了。
三名男子趕緊用衣袖擦手,可藥材的味道又豈是擦幾下就能擦掉的?
小夥計看見這幾個人,瞬間醍醐灌頂,指著他們怒道,“我想起來了,剛才鬨事的時候,就是你們帶頭跑去翻藥材的格子,這些發黴的藥材一定是你們剛才放進去的!”
“不是我們放的,你們說這話有證據嗎?”
三人被抓包了,仍舊死不承認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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