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淩音回到沈家,第一時間找到劉媽媽詢問。
劉媽媽是溫家的家生子,跟了溫如蘭許多年,對於溫如蘭,或是整個溫家的事,都很瞭解。
但沈淩音問到溫家和大楚有什麼恩怨時,劉媽媽卻是一臉茫然的搖頭。
想來是毫不知情。
沈淩音歎了一口氣,也沒繼續追問,她看著正吃著桂花糕的溫如蘭。
拿出手帕,替溫如蘭擦去嘴角的汙漬。
“娘,我一定會治好你的!”
也許這一切,隻有等溫如蘭醒來,才會真相大白!
另一頭!
梅姨娘讓人準備了些補品,帶著沈淩芸和沈耀輝去了沈耀陽的院子。
“耀陽!”
“大哥!”
“大哥!”
沈耀陽正閒得慌,躺在床上玩小廝從外面帶來的新鮮玩藝,聽到聲音,他趕緊爬起來,卻被梅姨娘搶先一步按住。
梅姨娘坐在床邊,拿起帕子就開始抹眼淚。
“娘,你哭什麼?是不是府裡有人欺負你了?”沈耀陽有些不知所措,用眼神詢問沈耀輝和沈淩芸。
卻見他們二人都沉默不語。
沈耀陽心裡更著急了,“娘,是不是淩音欺負你了?若是她敢欺負你,我就去找她算帳!”
說罷,沈耀陽作勢就要下床去找沈淩音。
見他這樣護著自己,梅姨娘急忙扯住他。
她心裡得意極了。
溫如蘭再尊貴又怎樣?她的兒子還不是被她拿捏的死死的?
“沒有,沒有任何人欺負我,我沒事……”
“大哥,娘她這幾天都在擔心你的傷,她前幾天原本準備親自過來照顧你的,可是妹妹的情況也不好,所以……”沈耀輝道。
一聽梅姨娘竟準備親自照顧自己,沈耀陽的心裡一陣感動。
他也不傻,這幾日府中無人前來探視他,他也生出些淒涼來,也曾懷疑梅姨娘和沈耀輝對他的好是不是如沈淩音所說,都是假的!
但今天聽到沈耀輝的一席話,他覺得慚愧極了。
這麼多年來,梅姨娘是怎麼對他的,他怎麼可以忘?
又怎麼能因為一件小事,就懷疑梅姨孃的居心?
“大哥,都是我不好,我不該纏著孃的,我應該讓娘來照顧大哥,都怪我!”沈淩芸滿面悲傷,看著沈耀陽的眼神裡充滿了愧疚。
“妹妹,我也有錯,我不該聽爹的,整日在書房讀書,我應該來照顧大哥!”
“二哥,是我的錯!”
“是我的錯!”
“……”
沈耀陽聽著他們爭相將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,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也都衝散了,他噗哧一笑,而後拉住沈耀輝和沈淩芸的手。
“二弟、二妹,你們别自責了,二妹妹是女孩子,嬌貴著,娘理應照顧她;而二弟也沒錯,過完年就要會試了,理應將心思放在唸書上,我一個大男人,身強體壯的,根本不需要人照顧,你們看,我如今不是恢複了嗎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有可是,隻要我們一家人和和睦睦的,我就高興了!”
梅姨娘破涕為笑,“耀陽,你放心,隻要你弟弟妹妹有出息了,往後都不會忘記你的!”
“是啊,大哥,你捨身救我,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!”沈淩芸道。
“自家兄妹,說這些乾啥?”沈耀陽傻笑。
三人又說了一會話,這才起身離開。
剛走出沈耀陽的院子不遠,沈淩芸的嘴角便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,她看向沈耀輝,“哥,沒想到你還挺會演戲的!”
沈耀輝笑了笑,“比不上妹妹!”
“我想起沈耀陽那蠢樣,就覺得好笑,他如今不僅蠢,還醜!”
“等我高中之後,我要他們母子三人滾出沈家!”
說到高中,梅姨孃的眼皮跳了一下,“耀輝,你真有把握?”
“娘放心,十拿九穩!”沈耀輝胸有成竹道,“晉王向我透露,皇上近日都在研究我的詩!”
“你的詩?你哪有時間寫詩?”梅姨娘疑惑道。
這些日子,沈耀輝都在埋頭苦讀,哪來的時間去寫詩?
“這些詩自然不是我寫的,是爹花重金請人寫的,既然花了銀子,自然是我的詩!”
梅姨娘和沈淩芸恍然大悟,連連點頭。
沈耀輝說的沒錯!
花錢買來的東西,不就是他的嗎?
看來,沈靖也下了很大的功夫。
如今,他們也隻等著最後一步了。
沈淩音從繁花院出來之後,便去了一趟德藝院,家裡發生了太多事,她已有些日子沒去上學了。
雖說德藝院並不要求學生每天準時到,但她是院長的弟子,她自己可以不要名聲,黎真不能不要!
她去,是為了給黎真撐場面。
德藝院今天熱鬨得很,皆在討論一件事,那就是傅文霜的及笄宴!
“哇哇哇,我終於可以見到傅丞相了,聽聞傅丞相一直未議親……”
“未議親也輪不到你,像傅丞相那樣謫仙一樣的人,定然要配個謫仙似的女子!”
“也不知哪家有這樣的女子?”
“……”
傅文卿雖然是德藝院的琴藝先生,但他隻是掛名。
真正來德藝院上課的機會不多。
因此,這批新學生還未曾上過他的課。
沈淩音靜靜的聽著,思緒卻飄到了上一世。
上一世,她並未參加傅文霜的及笄禮,但依稀記得沈淩芸回來談論起傅文霜的婚配之事,似是許給了周有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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