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靖走後,沈淩音揚聲道,“下一個!”
車輪子咕嚕響,隻見秦非絕坐在輪椅上,由承風推著進來,秦非絕的臉色臭臭的,一副别人欠了他幾百萬的架勢。
“今天吹的什麼風,竟把王爺給吹來了?歡迎,歡迎!可惜,我還忙著呢,後面還有一大片病人等著我,王爺,讓一讓!”沈淩音嘴上說著歡迎,實則是在下逐客令。
承風聽的直冒冷汗。
主子就算是殘廢了,在大良也無人敢對主子不敬。
沈淩音的膽子也太大了吧?
“沈小姐,後面沒人了,王爺已經將今天的號全買了!”
沈淩音往外一探,原本排成長龍的隊伍果然全都散了。
王爺就是王爺,大氣!
“王爺,您哪裡不舒服?我替您把把脈!”沈淩音立馬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,伸手替秦非絕把脈。
一個火紅的身影從隔壁的診室探了個頭出來,“王爺來了!”
白子墨笑的妖孽無比。
秦非絕一記冷眼過去,“本王還以為你失蹤了!”
“怎麼會呢?我看王爺這幾日恢複的不錯,就忙裡偷閒來幫幫我師傅,再說了,我師傅可是未來的寒王妃,我幫她,不就等於幫王爺您嗎?”
這話,秦非絕倒是沒有反對。
沈淩音替秦非絕把了脈。
她前幾日給秦非絕開的藥方子隻能鎮住他身上的毒,真要徹底根除,除了要配合紮針,還需要找天山雪蓮做藥引。
天山雪蓮倒是不急著找,那是治他毒的最後一步。
不過,他對藥物的吸收倒是挺快的,已經達到了能紮針的地步。
“進裡間!”
沈淩音指了指被她隔出來的一間小房間。
那間小房間是她剛剛才讓人收拾出來的,打算用來做檢查室,一些身體上的傷口,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方便檢視,弄一個這樣的檢查室,也就保留了病人的隱私。
承風將秦非絕推了進去。
沈淩音對秦非絕做了個止步的動作,轉身關上門,命令道,“脫衣!”
秦非絕愣了一下,面色有些不好看,“脫衣做什麼?”
“王爺今天來回春堂不是來找我紮針的嗎?不脫衣服怎麼紮針?”
秦非絕一時之間語塞!
他今天來回春堂是為了找她紮針的嗎?
說話間,沈淩音已經將針包掏了出來,見秦非絕仍舊沒有動作,她十分善解人意道,“王爺放心,我不會占你便宜的,我打從三歲起就開始學醫,在醫者的眼裡,人的身體和動物的身體沒兩樣,王爺不必害羞!”
她自小在外祖家長大,外祖母在她三歲的時候就教她醫術,她什麼場面沒見過?
紮針對她來說,不過是小菜一碟!
沈淩音不說這話還好,一說這話,秦非絕的臉更黑了。
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?
他看男人的身體就如同家常便飯?
就算他不喜歡沈淩音,但也不願意自己的掛名妻子和别的男人有過接觸。
秦非絕的心裡瞬間窩了一團火。
彆扭了一會之後,秦非絕還是脫了衣服讓沈淩音替他紮針。
幾針下去,秦非絕隻覺得身體輕鬆了許多,紮到腿的時候,雖然不覺得痛,但有酥酥麻麻的感覺在膝蓋處蔓延開來。
不得不說,這個女人確實有點本事。
在過去的三年裡,别說是酥麻感,他的腿就算是用鋸子鋸下來,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感覺。
“本王還要多久能站起來!”
“少則半年,多則一年吧!”沈淩音道。
秦非絕皺眉,“你上次不是說本王很快就能站起來嗎?”
沈淩音的嘴角抽了抽。
“我有說嗎?王爺可能聽錯了吧?”
她怎麼能讓秦非絕這麼快站起來?萬一這個男人腿好了之後翻臉不認人呢?
他們的婚期還有三個月呢。
誰知道這三個月裡會不會有什麼變故。
“是嗎?”
秦非絕將信將疑。
他總覺得這個女人的話不能全信。
“當然了,王爺不僅位高權重,還睿智精明,我對王爺的敬佩和崇拜有如滔滔江水,取之不儘,用之不完,小女子往後要靠王爺幫助的地方還多著呢!怎麼可能欺騙王爺?”
都說千穿萬穿,馬屁不穿。
不得不說,這話秦非絕聽著還挺順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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