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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醫院的樓層不算太高,再加上底下早有準備,王米米隻是骨折和腦震盪,並沒有生命危險。
聶辭等人輪流過來照顧她,周姨更是天天換著花樣給她做好吃的。可她自甦醒後,就始終沉默不語。
期間,蔣怡來過一次,就這麼冷冷地站在那,看女兒像看陌生人。
“婚禮取消了,我嫁不成了,你滿意了嗎?”
聶辭臉色變得深沉,“米米需要休息。”
蔣怡一點點將目光對準她,掀起唇角露出詭異的笑:“我想起來你是誰了,就是因為你,王大林當不成男人,又被送進了精神病院。”
聶辭隻是平靜看她,沒說話。
王大林這件事她並不覺得自己有虧,但蔣怡要來興師問罪,她也不會辯解什麼。
很意外,蔣怡竟冷笑出聲:“那個混蛋,也算罪有應得。不過,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!”
聶辭依舊沉默。
現在最重要的是王米米,所以蔣怡說什麼她都不會在意。
蔣怡明顯也不想浪費時間,她又把目光對準了女兒,“我已經決定出國了,過兩天就離開。房子委托中介在售賣,你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,待會讓人給你送過來。”
聶辭不敢相信地看她:“你要走?那米米呢?她怎麼辦?”
蔣怡不甚在意地聳聳肩,“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
她那事不關己的樣子,讓聶辭十分憤怒。
這種被拋充的痛,她感同深受。
“嗬嗬,你要是覺得她可憐,你大可以領回去啊!”蔣怡瞥向聶辭,“少在這裡裝好人!”
她拎起包就走。
聶辭氣得手都在抖,可遺憾的是,她竟什麼都做不了。
為什麼有的父母拋充自己的孩子,可以做到那麼坦然呢?
被子裡,王米米睜著眼睛,眼淚一滴一滴落在枕頭上,她竟渾然不覺。
第二天,王米米的病房空無一人。
隻在床上放著一封信。
聶辭站在很久才鼓足勇氣拿起那封信。
外面漸漸響起腳步聲,趙縉和王斯伯也來了。
“米米呢?”
看到病床上沒人,趙縉也愣了。
聶辭默默地看完信,“走了。”
趙縉:“去哪?回家了?可是不對啊,蔣怡不是把房子都賣了嗎?她又能去哪?”
聶辭搖了搖頭,“她徹底離開了,離開了江城。”
至於去哪,她卻沒說。
趙縉一怔,立即拿起信和王斯伯看,“這不是胡鬨嘛?她都沒有養好身體,一個人能去哪啊?”
旁邊王斯伯安慰道:“米姐就是心情不好,也許她隻是出去散心,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了呢!”
聶辭卻不這麼想,她有種預感,米米不會再回來了。
她將視線調向窗外,心裡悵然若失。
至此,一切彷彿都回到了原點。
聶辭在學校依舊保持著霸榜的成績,公告欄裡她的照片還時而會被偷。
咖啡廳的工作她也照舊在做,偶爾看去靠窗的位置,彷彿又能看到王米米坐在那裡……
聶辭的第三首歌《追》,悄然上線。
沒有預告,沒有宣傳,就在某日午後,悄無聲息地出現。
有知道內情的歌迷都在說,這首歌是懷念她的一位朋友。
有人說她不在了,也有人說,隻是遠行。
不論原因,這首歌又火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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