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額……”魏誌遠迷茫不已,可眼前這兩個明顯不會為他解惑,隻能自己跟著坐到下首,哆哆嗦嗦地端起茶杯。
叮鈴咣噹的,聽得子竹皺眉。
魏誌遠連忙又站起來,乾笑道:“子竹護衛,下官已經命人去準備了,一會,就請塵王殿下移步百戲樓,一邊看看戲,一邊吃吃葛氏曉莊的飯菜,絕對會令人滿意!”
子竹冷笑:“王妃的百戲樓和葛氏曉莊,自然一絕。”
“是是是,那是,王妃她……”魏誌遠跟著笑到一半,猛然回過神來:“王妃!?”
“塵王妃,葛阿堯。”梁方好心提醒道。
魏誌遠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,直挺挺地就跌坐了下去。
葛阿堯就是塵王妃!?
那,那位陳公子,豈不就是塵王?
“這不可能!”
才吼完,兩個暗衛已然上前,其中一個掏出懷中狀紙,另一個不緊不慢地取出印泥。
“福員外一家,是你所為。”
“還有許州不少罪狀,都是你們父子二人分别做下的,畫押吧。”
兩個暗衛面無表情,魏誌遠卻當場呆若木雞。
他還沒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。
曲水巷的那兩位,就是塵王夫婦?
因謀逆而被抄家處死,卻又逃出生天,成為逃犯的塵王夫婦?
最要命的是,他這段時間來回折騰,要殺的人就是塵王妃!?
難怪了,難怪他在許州肆虐多年,卻怎麼也鬥不過葛阿堯那麼一個小女子!
甚至連鎮北侯的千金,也對葛阿堯十分上心。
所以搞了半天,葛阿堯就是塵王妃!?
那他兒子的死……
在他愣神之際,暗衛已經幫他按了手印。
他回過神來,當場就往前撲了出去,大叫道:“我不認罪,你們這是屈打成招!”
“人呢?”子竹不予理會,隻問梁方。
梁方拍了拍手,一個頭戴孝布的青年男子從後面走了出來,手裡揣著尖刀,紅著眼衝上前來,抓著魏誌遠就是一陣猛刺!
“呃……”
魏誌遠壓根就沒有反應的機會,他呆呆地看著這個青年,怎麼也不敢相信,周揚達的兒子是什麼時候到了這裡,又是什麼時候揣著尖刀,隻等著把他殺了的!
甚至直到嚥氣,他也沒能想明白,自己究竟是敗在了誰的手裡。
鄒縣的街道上人來人往,是周揚達曾經企及萬分的欣欣向榮。
張捕頭臉上有一道猙獰的長疤,灰頭土臉地混跡在人群當中,親眼見到梁方拿了一紙供狀出來,貼在了衙門門口。
上面帶著血跡,很快就吸引到了全部百姓的注意。
緊接著,有人指著狀紙驚叫出聲:“福員外是魏知府殺的,周大人也是被魏知府逼得懸梁自儘的!”
“天呐,魏知府綁架了周大人的家人做威脅,逼迫周大人指使福員外的花匠,火燒葛氏曉莊!”
“這還不算完呢,你們仔細看看,魏知府綁架了許州各縣縣官的家人,以照顧家小之名,逼迫縣官們為非作歹,沒法為咱老百姓謀福祉,所以咱們老百姓的日子才過得這般淒慘!”
“嗬,我當咱們身為平民,日子怎麼就會那般辛酸,原來都是父母官在搞鬼啊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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