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話,葛家村裡的人早就商量好了,就等著人來問。
但師孃的猜想果然不錯,梁方看上去沒什麼不對勁,其實一直在打探師孃的訊息,以後可得多小心!
“那……”梁方轉了轉眼珠子:“元月是怎麼來的?”
“買來的呀!”葛順臉不紅氣不喘:“師孃帶著咱們賺了錢,鎮上也不太平,買個會功夫的丫鬟多好,我瞧元月姐姐也喜歡地緊呢!”
這麼一說,葛順倒是想起來了,可得找機會跟元月提個醒,順便把這些話也對上,免得將來有人多問,又說漏了嘴。
梁方看葛順的眼睛亮晶晶的,機敏早慧,平日看著也老實,便也沒多想。
就是那元月……
看著就是個會身手的,但還不確定是什麼來路,得盯著些。
“懂事的小子!”梁方好笑地伸手,本想揉揉葛順的腦袋,一看自己手上都是血跡,又收回去了:“趕明兒請你吃糖,回去吧!”
葛順看他一眼,轉身進門。
到小隔間外面看了看,大人們都在忙,便自己提著食盒走到煮藥房裡坐下,順便幫著看火候。
等回去以後,一定要把此事告訴師父,讓師父去查。
師父那麼厲害,肯定有法子的!
……
楊嬸子和牛嬸一道回到曲水巷,坐在廊橋上就開始長籲短歎。
對著大夥把見到的一幕幕說了,個個都心疼地無以複加。
季衍塵耳力了得,身在院中,也聽到了這些。
其實他明白,蘇曉心存大義,表面上看有些疏離冷漠,也不愛多管閒事,實則見不得這世間的丁點苦難。
這樣的心性,必會自傷!
為今之計,要麼把蘇曉護在他的羽翼之下,讓蘇曉一生都再也見不到這些疾苦。
要麼,從根源解決問題——
平亂!
咚。
季衍塵放下茶杯,走到書房,拿起文房四寶,連寫數封信件。
“莽子。”
“師父,我在!”
葛大莽子本在後院練武,聽到叫喚立即頂著一頭大汗跑出來。
季衍塵快速捲起其中四封,以蠟油封存在小竹筒裡,又在竹筒上刻下地址,最後拿出四張銀票,並著一個銀錠子,淡聲吩咐:“銀子都拿去買茶葉,要當地的,分成四份,按照竹筒上面的地址,找到商隊或是急遞鋪……不,找老萬,讓他們想法子,以最快的速度運出去。”
等葛大莽子接了,他又吩咐:“去找尋穀,就說,我要往返此處與北疆的信鴿。”
葛大莽子雙手接過,小心揣在懷裡,點頭出去。
隨後,季衍塵才坐下來,略一思襯,以左手再寫了紙條一張,放在更小的竹筒裡,等著信鴿到手,即刻發出。
隻是天都黑了,蘇曉還不回來?
他擰眉看著天色,忍著,沒去尋。
醫館裡人來人往,又多是官兵和捕快,他還是避開的好。
再說,蘇曉專心醫治的時候,旁的什麼都顧不上,還是耐心等她回來吧,即便有事,憨丫頭也會趕回來傳話的。
隻是這一等,愣是等到了四更天,信鴿都放出去好幾個時辰了,才終於聽到憨丫頭和葛順異常精神的說笑,以及蘇曉越來越清晰的連天哈欠。
尋穀也才剛回來,聽到聲音立時皺眉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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