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就趁現在出點力,說不定還能一線生機!
“底下溫泉水帶,就算被土覆蓋,其長年累月散發出來的水汽,到了空中便會變成寒氣與濕氣,侵入人體,那是會引發大事的!”
“前些年雨多,宮中便有不少主子沾染濕氣,不過才四五個月,便都懶怠無力,思倦神疲,調養了好一陣才恢複,裡面還有幾個嬪妃是險些不能產育了的,也是下了猛藥才好些,樓家的屋宅在這樣的地方,日夜居於其中,不僅會體弱多病,還會導致成不可療愈的頑疾,到了七八年,那可就是藥石無醫了!”
“想必,樓家的子嗣緣薄,並非天意,正是此禍為之啊!”
“還聽說,樓家的兩塊石碑,一塊在前,一塊在後,若是恰好阻隔了地下溫泉泉眼,那……”
兩個太醫說了一通,雖然沒說儘,但該讓大家知曉的,已經都傳遞清楚了。
他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季衍塵,見季衍塵始終沒抬過眼,隻好又悄悄看向蘇曉。
蘇曉移開視線,這兩人留不留,得看他們的用處有多大。
餘者是瞠目結舌,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就連皇帝的兩個親兒子,也是老老實實跪著,竭力當著透明人。
當年之事,他們可沒有參與過。
這時候發話就是與蘇曉和季衍塵敵對,那一會商議繼位之事的時候,豈不是更沒勝算?
皇帝瞪大眼睛,口齒哆哆嗦嗦的,就是不敢正眼看向群臣。
“你們胡說!”
難為榮安,這個時候,居然有這樣的膽氣。
“樓家那兩塊碑文是先帝禦賜,當時皇祖母是先朝皇後,當然是在一起的!”榮安滿臉的震怒,“而父皇當時不過十五六歲,又沒有隨先帝北巡,怎麼可能和皇祖母聯手做什麼?樓家得力,對北越又沒有什麼威脅,害他做什麼!?”
不說這話還好,一說這話,大臣們的腦袋壓得更低了。
為什麼要害樓家?
理由多著呢!
“那自然是因為倉平的多處礦山!”樓奇怒道:“樓家世代忠貞,且鐵面無私,礦山所製軍械從來都是按部就班交到各處軍隊,從不因其背後勢力有所偏頗!隻有樓家絕後,無力管束,各處產礦製械的氏族才有機可乘!”
這時候,季衍塵忽然笑了:“難怪先朝的儲君才剛死,平庸的皇兄便成了後起之秀,先是軍中擁戴,近群臣擁戴,最後,終於成了新帝的不二人選。”
他涼涼的說出口,親眼見到皇帝忽然面如死灰,然而不能當場氣絕,又緩了過來。
那臉上的羞愧與絕望,也不知道有幾分真?
蘇曉暗暗舒了一口氣,走到季衍塵身旁坐了下來。
最近很少見到樓奇,知道樓奇是在竭力找尋證據追查當年真相,即便知道時間緊迫,也從來沒有要求她違背意願為皇帝續命。
還好,今日是趕上了的。
“多謝你。”她輕輕的撞向季衍塵的肩膀,低聲衝著季衍塵說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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