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會!”蘇曉無奈撇嘴,還是又拿起來,自欺欺人地道:“再說了,你師父又不出門,保暖就行唄!”
“是啊,嗬嗬,可不是嘛!”葛順無語望天,聰明地不接著吐槽了。
季衍塵踱步進來,在蘇曉身旁坐下了。
聽動靜,短短一會,就被針紮了好幾次手。
他心下好笑,又有些不忍,忽而抓住蘇曉的手,用指腹在她指尖細細撫過。
每個手指上,幾乎都有新傷舊疤。
“請村裡有時間的大娘幫忙做吧。”他淡聲說道,卻沒放開手。
蘇曉心裡有些奇怪,正要抽回來,卻見葛順縮在一旁捂著嘴偷笑,頓時沒好氣:“怎麼?你也嫌我做的衣服醜?”
肯定就是在門口聽到了,所以才勸她找别人做。
畢竟穿上身,丟的是季衍塵的面子。
季衍塵眼皮子輕跳,他何曾是這個意思?
時日長了,他已經確定,蘇曉是一門心思要跟他好好過日子的。
而且她的無微不至,她在生意上的看法,在醫術上的高明,都讓自己漸漸生出了欣賞與肯定。
她願意這樣為自己做一身衣服,他心裡是感激的。
隻是聽不得她總是疼得倒吸涼氣的聲音,心下也跟著揪緊。
何苦來?
季衍塵蹙了蹙眉:“不過就是一件衣服,你有這個心,我就喜歡了。”
蘇曉猛地抽回手,沒好氣地瞪了季衍塵半天,知道他看不見,又瞪向還在偷笑的葛順。
“咳!”葛順乾咳一聲,趕緊坐好。
師父要倒黴了!
就像他爹孃,有時候爹爹說錯一句話,他娘能氣得兩天不讓爹上桌吃飯!
果然……
“季衍塵,衝咱們倆這兩個月生死與共,你也該給我一點信任了吧?”蘇曉哼哼著,“這件衣服,我做定了,你不穿也得穿!”
當她蘇神醫是那種隨便給人坐衣服的人嗎?
季衍塵能有這份福氣,都是多虧了她心情好,還敢嫌?
可季衍塵卻張著空空如也的手,霎時萬分無語。
他又不是那個意思!
然而,他從小內斂,不論何事,都是行比言先,從不願與人爭辯。
此時就算知道蘇曉不高興,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。
葛順看得是直搖頭,人小鬼大的,心裡暗暗替季衍塵捏了一把汗。
爹說的果然不錯,管他是個玉皇大帝般的人物,隻要落在了自家娘子手裡,一定沒好日子過!
“對了。”蘇曉陡然想起來,眯眼盯著葛順:“你老是‘師父’、‘師父’的,叫個不停,難道是想跟那些師兄姐們一樣,跟著你師父學武功?”
葛順心裡頓時發毛:“不不不,我這麼叫,是為了表示尊重!”
“切!”蘇曉冷哼一聲,又問:“我讓你留神聽著郭家的動向,可聽到了什麼?”
“聽到了!”說起這個,葛順就來勁了,抓著小板凳往蘇曉身邊挪:“他們的身子好了很多,劉氏和郭香微最先好起來的,整日被郭家的男人呼來喝去,今天早上,我還在牆根底下,聽到他們說,要想法子去葛氏曉莊找活乾,好賺點銀子過年的事兒呢!”
蘇曉也同樣壓低聲音:“是嗎?他們可想到辦法了?”
兩人是商量地熱火朝天,卻沒注意到,旁邊的季衍塵,已經聽得直擰眉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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