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樣子,是在院外站了許久,方才她和蘇曉說的話也都聽見了。
寒刈走上前,看了尋穀一眼,邁步進門。
尋穀有衝上去攔著的衝動,但……
該死的王爺,回頭失去了心愛之人,看他怎麼哭!
“四哥。”蘇曉的聲音傳了出來。
尋穀有些心焦,乾脆站回房門口守著去了。
屋中,寒刈坐在屏風外,蘇曉打了個招呼,也跟過去坐下。
“世伯和伯母是不是都不高興了?”她還是有些擔憂的,隻是當時聽說班靈昏迷不醒,怕班靈病出個好歹,隻解釋兩句就匆匆離開了。
“這有什麼好擔心的?”寒刈苦笑。
大家更擔心的,明明是他。
“你與這姑娘交好?”
“嗯,那時候剛有孕,身子不大好,是她幫我調養,偶爾有什麼地方想不開了,也是她儘心開解。”
“她會蠱術?”
“是呀,我會防蠱的本事,就是她教的。”
寒刈的眸中透露出些許深意:“你很欣賞她?”
“自然了。”蘇曉失笑,“她人很通透,喜歡什麼就去爭取,坦坦蕩蕩的,爭取不到便釋然放棄,很是瀟灑。”
“你羨慕她。”寒刈這雙眼睛,彷彿把蘇曉看穿了。
蘇曉無奈點頭:“有的時候是,羨慕她孑然一身,自由灑脫。”
“你也可以。”寒刈給蘇曉倒了杯熱茶,緩緩道:“我等軍中人士,一輩子拋頭顱灑熱血,指不定哪一日就沒了性命,因此,我們想要什麼,便會和這位姑娘一樣努力爭取什麼,想怎麼過日子,就怎麼過!”
見蘇曉微微擰眉,似是在思索,寒刈又道:“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十載,你又何需自我困頓?順心而為不就是了?”
蘇曉抿了抿唇,寒刈的話意有所指,但她現在,還想不了那麼深。
“侄兒外甥們在後院堆雪人,阿孃和姐嫂們準備烤肉吃,咱們走吧。”寒刈起身,又看看屏風裡面,輕笑道:“等她醒了,自有人領著她過去,要留在這裡休養也不怕什麼的。”
“好啊。”蘇曉欣然答應。
出門前,用手檢查了班靈的體溫,沒有燒起來,睡得也夠香,應該無礙了。
這一路上,不用想都知道班靈肯定饑寒交加,冒著這麼大的風雪,定是累極了,這一覺指不定要睡到什麼時候呢。
再去見大家,果然還是那般對她,並沒有因為她自作主張把班靈領進府裡而生氣。
頂多就是多問了幾句班靈的品行,衝著她的緣故,倒也明顯放心多了。
果然再回來之後,班靈還是睡著,中途灌藥下去也沒醒。
還真是累壞了的。
“天色不早了,早點歇息吧。”元月在一旁勸道:“侯夫人派了幾個人來伺候,都是細心的。”
“等她醒了,第一時間叫我。”蘇曉走到另一頭。
這裡本就是她正在住著的房裡,中間是茶室,兩頭都是廂房。
畢竟是先帝特地命人來岩城給建造的宅子,不看裡面有些亂七八糟的裝飾,總體格局還是差不多的。
躺在床上,她心下自己想著,班靈既然已經來了,又是衝著她來的,定會跟著她留在這裡。
看著侯府的人對班靈也沒有特别大的意見,但往後的相處……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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