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不知道,蘇曉知道了多少?
咚!
這一下,是雲振海跪下來的動靜:“小人知罪,請王妃殿下饒恕!”
蘇曉淡聲反問:“何罪之有?”
“小人……”雲振海悄悄看去,那些將士和蘇曉的手下,看著自己的眼神,像是在笑,又像是威脅,卻一個都沒發作。
他心裡猛的一咯噔,桌上的飯菜都不冒熱乎氣了,這是睡了多長時間?
在這段時間裡,蘇曉會不會已經知道了什麼?
“小人……”他結結巴巴的開口:“小人不勝酒力,竟昏睡了過去,讓王妃殿下看笑話了!”
“嗬。”蘇曉低低冷笑,站起身來了,“本宮乏了,諸位自便吧。”
雲振海連忙跪好,壓低身子,驚恐的看著蘇曉的腳步自身前而過。
跟著轉換跪的方向,看得一清二楚,不管是蘇曉的鞋底,還是隨行之人,又或是寒刈等人,都白白淨淨,沒有沾染絲毫土屑。
一滴冷汗,順著臉龐落進他的嘴裡,嘗著舌尖鹹鹹的汗味,反倒讓他長鬆一口氣。
照此說來,還沒找過去?
可是才緩過神來,就有下人匆匆來報:“老爺,不好了,有人闖了內宅!”
“什麼?”雲振海震驚的起身,剛要發怒,想起了什麼,抬頭望向蘇曉等人離開的方向。
蘇曉和寒刈那幾個,是早就走沒影了,但後面還跟著他們兩個的手下,這會轉過頭來,陰沉地盯著他。
目光深邃,壓根就分不清情緒。
直等到他們全都走遠,雲振海才撐著痠軟的身子爬起來,驚惶開口:“把主子們好生扶回房中,剩下的都去看看去……都還愣著做什麼?趕緊去啊!”
被幾乎能竄天的驚懼和怒氣頂著,他的聲音壓根就壓製不住。
都快到院裡的蘇曉也聽見了。
她急著卸下首飾,冷笑出聲:“今天晚上的事,夠他輾轉反側一個月了。”
但他們卻並不需要一月之久,再過三五日,也就差不多了。
隻不過,不管雲振海有多麼的罪該萬死,這一大家子和樂融融的,讓她分外想念季衍塵。
反正一時半會也回不去的,還是把這份思念放在樓家吧。
也不知道吳姨母如何了,是不是還在樓家等著她呢?
說來也是可憐,生來便親緣淡薄,沒有父母可想,就是前世的父母,親緣之淺,淺到都不會讓她時常想起。
如今有了毫無血緣關係的兄嫂,又多了個嘮叨的姨母,就讓她這般惦記著了。
“在想什麼?”元月在幫蘇曉鬆髮髻,看到了銅鏡中蘇曉悵然的神色。
蘇曉呆了呆,抬頭輕笑:“想家了。”
元月繃緊唇線,沒有追問想的是哪個家。
同坐在屋中的尋穀聽到這話,轉身笑道:“先前我們離開的時候,雲振海在盯著我們腳底下看,實則在進他房間之前就清理乾淨了,這會還能看出些什麼?”
“對了,我還要看圖紙的。”蘇曉一拍腦門,立即把圖紙拿了出來。
可還沒看清,被尋穀過來一把抽走:“夜深了,趕緊睡!”
蘇曉有些無奈:“你看看外面,火光沖天的,到處都在檢視呢,吵嚷成什麼樣子?誰能安睡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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