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此。

這個話題，也就這麼岔過去了。

聽到孩子們已經開始念幼兒園了，林芸又詫異又心疼，皺著眉，責怪賀厲存：“厲存，不是媽說你，孩子們今年才多大？這麼早就讓他們念幼兒園乾什麼？我們家又不是請不起家教，去幼兒園學的東西，就不能讓孩子們在家裡學嗎？”

沈翩枝默默開口：“媽，是我提議讓孩子們上幼兒園的。”

餐桌上，空氣忽然就凝固了一秒鐘。

林芸面不改色改口：“......我想了想，我那個年代，也差不多這個年紀開始上幼兒園的，其實，上幼兒園還是有好處的，寶貝兒媳做得對，媽支援你！”

賀厲存嘴角抿著一層淺淺的笑意，給翩枝夾了菜，他重新抬頭，神色平靜地看向林芸：“媽，你打算好什麼時候回歐洲了麼？”

“我才剛來夏國，回什麼歐洲？”林芸翻了個大白眼，說下去：“這次老夫人打算在夏國過壽，在老夫人過壽之前，我們都不打算回去了。”

“可以，我一會讓人把老宅那邊收拾一下，你們過去住著也方便。”賀厲存語氣平淡，絲毫沒有跟林芸商議的餘地：“剛好，老宅那邊距離這裡也不遠，週末我可以帶翩枝過去看你們。”

林芸：“？”

賀厲存低頭看了眼手錶的時間：“老宅那邊下午就能收拾好，晚上你跟奶奶休息好，就可以過去了。”

林芸：“？！”

林芸氣得把筷子都放下了：“我跟你奶奶才剛來，你就要把我們趕出去是嗎？”

賀厲存仍舊一臉平靜；“奶奶年紀大了，需要靜養。”

林芸一時竟然無法反駁了。

她愣了一會，手帕一掏，就開始掩面‘痛哭流涕’，她還時不時抬一下頭，朝著賀厲存看一眼：“老天，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？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拉扯大，沒想到連兒子家都不能住，老天啊......我的命好苦啊......”

沈翩枝咳嗽一聲，輕輕拉了一下林芸：“媽，你放心吧，沒人會把你趕出去的，您在這裡，放心住。”

“真的？”

林芸馬上就欣喜抬頭了，她臉上，壓根連個淚痕都沒有，可緊接著，她又朝著賀厲存看了一眼，失望搖搖頭，拍了拍沈翩枝的手背：“寶貝兒媳，媽知道你的孝心，可你那沒孝心的男人，是不可能容得下我們孤兒寡母了，算了，媽走就是了。”

嘴上這麼說著，林芸的屁股卻連抬都沒抬一下。

賀厲存：“......”

眼看著林芸又要‘哭’，沈翩枝的目光落在賀厲存的身上：“讓奶奶跟媽留在這裡住吧，這樣，我偶爾給她們診斷，也方便。”

“是呀是呀，爹地，就讓奶奶留在這裡吧！”沈小年也跟著央求賀厲存，她的小手拉住賀厲存的手臂，表情著急：“爹地就答應了吧，這樣，以後就有更多的家人，可以一起接年年放學啦！”

賀厲存盯著林芸那明顯得逞的笑容，無奈點頭：“可以，不過，我跟翩枝白天還要上班，媽，你跟奶奶白天留在這裡，確定可以麼？”

終於等到賀厲存鬆口。

林芸哪裡敢猶豫，立刻點頭：“可以可以，當然可以！你們放心上班，以後，我負責接送我們家寶貝上學放學！”

在得到允諾後，林芸放心了。

她前一秒還信誓旦旦說要送三個寶貝上學，下一秒，坐了一整天飛機，都沒好好休息過的林芸，終於熬不住，回樓上房間休息了。

幾分鐘後。

送三小隻上學的車上。

沈翩枝跟賀厲存坐在後排，她好氣又好笑看向賀厲存的方向，壓低聲音：“你提議讓媽跟奶奶搬出去住，是不是怕我不高興？”

賀厲存：“沒有。”

“真的沒有？”沈翩枝側著臉，認真盯著賀厲存的眼睛，似乎想要從他的眼底找到什麼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