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眼竇盧氏,一咬牙,連忙對下人道:“去搬東西!”
然後又叫了幾個下人,去柴府告知竇梅,這事兒,也隻有竇梅才能勸。
“老爺,我錯了,别休我,别趕我走!”竇盧氏見竇玄齡動真格,也怕了,抱住他的腿,大哭道: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咱們夫妻二十餘年,你休了我,讓我怎麼活,這是逼著我去死啊!”
“那你死去,撞牆也好,自縊也好,都與老夫沒乾係了!”
竇玄齡冷漠的扯開了她的手,“我以為我可以感化你,到頭來,卻險些落得個九族覆滅。
非是我鐵石心腸,而是老夫知道了自己的斤兩,人又怎麼能焐熱石頭呢?”
言罷,他對著管家道:“建明在外打獵,不幸被猛獸攻擊身亡,讓人準備薄棺,擇日下葬。
但,不可掛白,不可披麻戴孝,不可以哭靈!
誰要是敢哭,老夫饒不了他!”
竇府上下,沒有一人不驚訝的。
竇建明居然死了?
他不是去範陽求學了嗎?
好好的怎麼會這樣?
而且,竇建明死了,公爺為什麼不許掛白,不許他們哭。
這,這是什麼道理啊?
但,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觸竇玄齡的黴頭。
而此時竇梅收到下人訊息,也是焦急的趕回了竇府。
剛到府門口,就到下人一件一件的把東西往外面丟。
“住手,誰讓你們把我孃的東西丟出來的?”竇梅火了。
“小姐,是公爺吩咐的,不丟東西,就丟我們!”下人無奈道。
“我爹是不是瘋了?”
竇梅匆匆跑到後院,就到竇盧氏躺在地上,披頭散髮的大哭。
“娘!”
見狀,竇梅連忙抱住了她。
到女兒,竇盧氏哭的更凶了,“梅梅,你爹要休了我!”
“娘,到底發生什麼事了,我爹好好的為什麼要休你?”竇梅還是挺瞭解自己父親的,以前就算被竇盧氏抓破臉,也隻會躲到一邊歎息,說好男不跟女鬥。
絕對是她娘做了什麼難以原諒的事情。
“我,我......我......”
竇盧氏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。
“爹呢,在哪裡?”
“小姐,公爺在書房!”管家提醒道。
竇梅匆匆來到書房,直接推開了門,就到竇玄齡手裡拿著筆,正在那裡寫著什麼。
“爹,你為什麼要休了娘?”竇梅上前,可當他到竇玄齡含淚的雙目,不由壓低了聲音,“是不是我娘做了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情?”
竇玄齡張了張口,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。
“你二哥死了!”
好一會兒,竇玄齡說道!
竇梅愣住了,“爹,你說什麼?我二哥不是在範陽嗎?”
“死了,被你娘害死了,你說爹還能原諒她嗎,你讓爹以後怎麼面對她?”
竇玄齡哽咽道:“她自己釀的苦果,讓她自己吞,你不要管,也不要探究。
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!”
竇梅不住的搖頭,“不,不是這樣的,娘從小到大最疼最偏心二哥了,她隻會寵他,又怎麼會害死他,你别騙我!”
“那你就當我騙你吧!”竇玄齡深吸口氣,“出去,把門關上!”
“我,我,我去問娘!”竇梅不敢相信竇玄齡說的話,匆匆跑到竇盧氏身邊,“娘,爹說你殺了二哥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你說啊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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