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凝若有所思,有些失落:“那好吧。”
楊荌就是來看溫凝狼狽的樣子,順便打聽,現在知道了,起身要走,“柳奶奶叫你在屋裡好生休息,溫凝姐姐,你就休息休息吧。”
“好,誰在看著我婆母?”
“這你就不用擔心,我會照顧好她的。”
溫凝從心底覺得這是好事,裝作苦笑:“好的。”
“柳大哥,溫凝姐姐吃完了!”楊荌跑到柳臻身邊請功,笑得十分可愛。
柳臻搖頭道:“荌兒,還是你心善。”
柳奶奶也在一旁道:“對,我就說不該給她送飯!活該讓她餓幾頓長長記性!”
“奶奶~你不要這樣說溫凝姐姐嘛,她也很心善啊,剛才還問我什麼時候再上山,她還要找草藥呢!說隔壁鐵匠兒子身上的傷拖不得,必須要及時救治才行。”
柳臻呼吸一滯,“她當真這麼說?”
“對啊……”楊荌聲音變得小了,膽怯地問道:“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?”
柳臻咬牙壓抑著怒火,清潤的嗓音都變得低沉:“沒有。”
柳奶奶像是吃了炮仗一樣站起來:“這個溫凝,真是水性楊花!以後怎麼能做我們柳家的主母?”
“我們家溫凝怎麼了?怎麼就不能當柳家的主母了?”
門外突然傳來男人渾厚的聲音,眾人齊刷刷朝外看去,隻見一個鐵塔一般的高壯漢子,毛髮發達,遠遠望去像個猩猩似的,他肩膀上扛著半扇豬,少說也有百十來斤。
可在他身上就像是小兒玩具一般,拿起來輕鬆肆意。
這人正是溫凝的獵戶爹爹,溫大石頭,人如其名,他人長得也如同石頭一般堅硬。
身後還跟著一個比他還高的男人,那男人手中拿著一張虎皮,甚是嚇人,他正是溫凝的屠戶哥哥,溫士鬆。
他瞧著麪皮還算白淨,可脾氣和他爹如出一轍。
柳臻考上舉人,溫士鬆和他爹二人自然歡喜,琢磨一晚上,打算今日來給柳家送份大禮,半扇野豬,一張虎皮,還有幾根老山參,誠意十足。
誰知道一來就聽到柳奶奶說溫凝壞話,父子二人心中起了芥蒂,銅鈴般的大眼一掃,院子裡沒有溫凝的蹤跡。
卻看到柳臻身旁站著一個貌美女子。
溫大石頭眯著眼睛,虎嘯一般:“我的乖女兒呢!”
柳奶奶剛才還口無遮攔,這會卻是被嚇得說不出話。她這親家,可不是好相處的!
再說,面對溫家父子時,她還有幾分心虛,當年兒媳柳餘氏摔下山崖,便是被溫大石頭所救,後來柳臻娶溫凝,不得不說也有這個原因在裡面。
不然溫凝一個獵戶之女,怎麼能嫁入他們柳家!
柳奶奶向來嫌棄他們粗鄙,一介武夫,可平日裡溫家父子得了什麼好都會往柳家送,就連柳臻進京趕考的錢,也有溫大石頭出的一份力。
“快!快去把溫凝叫出來!”柳奶奶低聲吩咐二房媳婦。
柳臻則對溫家父子行禮:“嶽父,妻哥,大駕光臨有失遠迎,實在是小婿的錯。”
溫士鬆可不吃這套,他皺眉看向楊荌,毫不留情地罵道:“這就是你從外面帶回來的狐狸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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