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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士鬆當了百夫長的訊息傳得快,很快就傳到了柳家。
柳奶奶坐在院子裡,看著一旁已經枯掉了的桃樹,愁容滿面,臉上的溝壑較之前又多了好幾道。
“奶奶,怎麼了?”柳臻休沐,在書房裡聽奶奶一直歎氣,便走出來詢問。
柳奶奶看著他眼底下的烏青,想到他說,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,他更得兢兢業業不得出差錯,就忍不住心疼的摸摸他消瘦的臉:“是奶奶害了你,若是沒有趕走溫凝,你現在的官途定順暢。”
有錢的媳婦兒,有權的大舅哥,柳奶奶隻是想,就悔恨得不行。
柳臻也聽說了,事已至此,他隻能溫和笑道:“奶奶,現在荌兒才是你的兒媳婦,就算沒有助力,我也能官途坦蕩蕩。”
“奶奶信你。”
柳奶奶壓下心裡的苦澀,又問道:“明日去不去她家吃酒?聽說她們從縣城裡請了廚子,又殺羊又殺牛……”
比起當時柳臻當縣丞,隆重太多。
去,就是狠狠打自己的臉。
可不去,就坐實了倆家不和的事實,屆時多的是人為了討好溫家,而針對他們。
風水輪流轉,柳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經曆的一天,他笑得勉強:“該去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
柳奶奶本想拒絕的,既然他要去,自己也沒辦法,起身回屋。
柳臻想到要問荌兒,隨後走到她屋門前,沒敲門就從裡打開了。
剛剛的對話楊荌聽得清清楚楚,她面色慘白,溫凝氣運瘋漲,她再不去瞧瞧,怕離死不遠了。
“我也去。”
柳臻心疼的將人擁入懷中:“委屈你了。”
此時的溫家。
溫士鬆騎馬趕回來的,一路風塵仆仆,穿著一身黑衣都沾了不少灰。
溫凝給他脫下來拍打,看著哥哥精壯的肌肉,她還上手捏了捏:“哇,大哥,你這才去多久就能練成這樣?”
這樣看來,影七的也不離譜了嘛。
溫士鬆撩起袖子,剛準備秀一秀肌肉,立馬慌亂的拉下去。
“撩起來我看看!”溫大石頭厲聲喊他,顫抖的站起來。
溫凝不明所以,順著大哥的手臂看過去,竟有一條“大蜈蚣”從手腕纏到小臂上。
可想當時的傷口多可怖,溫士鬆又遭了多大罪。
溫大石頭心疼又難受,把兒子拉進屋裡裡脫衣檢視,這上半身數不清的斑駁傷痕,看得他眼都花了。
“爹,你别哭啊,不疼的,我剛去軍營很多東西不懂才誤傷的,沒有那麼危險。”溫士鬆連忙把衣服穿好,看著爹那麼難過,他也紅了眼,打開門讓妹妹來哄。
溫凝進去後就猜到了為什麼,眼睛也紅紅的。
“大哥,你就不會說謊。”她悶悶的盯著大哥:“怪不得你升官這麼快,都是拿命拚來的,咱不去了好不好?現在我們可有錢了。”
“凝兒。”
溫士鬆擺正她的身體,眼神堅定:“以前我去當兵,就是想為家裡人出口氣,但現在不同,我是要保家衛國,成為赫赫有名的大將軍!”
“那還得受多少傷?”溫大石頭一肚子火氣:“你要再去,就休怪我不認你!”
溫士鬆立即撩起褲擺雙膝跪地,連磕三個響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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