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拾?”女子又笑,“夜拾是何許人?”
“哦,容我猜一猜,天晟皇帝的第九個女兒名喚夜玖,那麼夜拾便是他的第十個女兒了。”
女子在屋中環視一週,挑了把太師椅坐下,挑了個二郎腿,語調嫣然地問:“我猜得可對?”
虞瑩蕾確定對方不是夜拾的人,心下放心不少。
她在天晟沒多少死敵,除了東宮,還有已死的夜拾。既如此,眼前此人應該不是來要她的命的。
當即也坐下了,大著膽子問:“你為何救我?”
女子忽然大笑:“我沒想救你。”
救人純粹是無心之舉。
她是想擄了賢王妃,拉攏夜振賢,如此儘可能地在天晟拉攏更多的皇子勢力。
至於為何要回賢王府,那是想挾持了賢王妃來脅迫夜振賢。
還有諸多馬車的緣故,全因她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行蹤。
沒想到陰差陽錯地救了眼前這個蠢女人。
不過,如此也好,夜振賢便欠了她一份大人情。
虞瑩蕾心慌不定:“你究竟是誰?”
女子伸出手,欣賞著自己指甲上的豔麗蔻丹,語調不疾不徐:“我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與我為伍,隻有好處,沒有壞處。”
黑紗下,犀利的眼眸落向此刻心慌不安的小女子:“你說呢?賢王妃。”
虞瑩蕾深深吸了一口氣:“你想要我為你做什麼?”
今夜多虧了眼前神秘的女子,若是沒有她,她確實不能肯定自己能否及時回到王府——
另一邊,季清羽與冷鬆悄然回到偏僻的宮殿角落。
角落裡,兩名被敲暈的太監正酣睡著。
季清羽與冷鬆對視一眼,脫了身上的太監服飾扔還給他們,穿上自己原本的袍子。
為防萬一,冷鬆細心地幫兩名太監穿回了他們的太監服。
並且取下了他們身上的破布與繩索。
做完這些,兩人躍牆而出。
騎上快馬,一路朝著城門而去。
直到出了城門,冷鬆才問:“爺,您可見到了太子妃?”
季清羽薄唇緊抿成一條線,過了片刻才回道:“嗯,見到她了。”
她比以往的印象中更要美豔三分。
夜翊珩還是那般清冷倨傲。
她為何喜歡那麼清冷的人,也不喜歡他?
不過今夜她好似瞧了他兩眼。
第一眼是那種陌生人隨意見到人的眼神,而第二眼,她的神情中竟然帶著幾許憐憫。
她認出他了嗎?
騎著馬說話終究不便,主仆倆朝著盤踞地一頓疾馳。
待靠近山腳時,馬速才緩了下來。
“冷鬆,你說她認出我了嗎?”
季清羽將黎語顏看他的兩眼說了說。
冷鬆道:“此番易容,山裡的兄弟都認不出屬下來。爺的面容也做了很大改變,太子妃應當認不出爺了的。”
“那她為何瞧我一眼,再瞧一眼?”
冷送猜測:“許是太子妃覺得爺您的眼睛熟悉。”
不管如何易容,一雙眼睛總歸是改變不了的。
如此說著,心裡腹誹,倘若太子妃一眼都不瞧主子,主子今夜估計又是好大一頓脾氣。
而這會竟想著為何瞧兩眼。
爺啊爺,您真的是愛慘了太子妃。
太子妃光是多瞧了您一眼,您就如此心心念念地,猜測來,猜測去。
要是把這份心放在旁的女子上,兒子女兒都得成群了。
季清羽不知冷鬆所想,一把揭下人皮面具,露出原本的溫潤模樣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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