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個略微魁梧，一副領導的姿態，另一個人一身訂製的黑色西裝，身材高挑挺拔，面容俊朗，隻是那張俊朗的容顏在此時，像是凝了一層寒霜，眼神幽深可怖的彷彿要撕碎一切。

順風順水二十多年的程洲華在這一刻，好像一個霹靂劈了下來，臉色慘白，雙腿哆嗦，“裴......裴少？”

他多麼希望這一切是幻覺。

甚至裴少可能是剛來，他什麼都沒聽到。

方秋聽到他的聲音，也望了過去，雙腿一顫，險些跌坐在地上。

裴晏舟看著這夫妻倆。

腦子裡都是這兩人剛才到聲音。

什麼叫“她是你看著長大的孩子”，什麼叫“我把程溪當親生女兒一樣”。

裴晏舟轉頭面無表情的問所長，“今晚出事的是程溪？”

所長一臉懵逼，“不是，您才知道？”

“......”

是啊，他才知道剛才在門口所長為什麼用那樣同情的眼光看著他。

才知道，所長為什麼說他關心大姨姐。

兩人說了半天，說的根本不是一個人。

裴晏舟想笑，他一直覺得自己挺聰明的，可是這會兒發現他像個傻子一樣被人玩弄在手指間。

他臉色無比難看，一字一句的問：“所以......程溪是程家的養女？”

程洲華慌了，“不是，裴少，你聽我說......。”

“你給老子閉嘴。”裴晏舟一記嗜血陰狠的冷眼掃過去。

程洲華背脊發涼，他有種預感，如果不是在警局裡，裴晏舟可能已經摁著他臉，往死裡揍了。

一旁的所長看著這，又看看那，好像明白了點什麼，“裴總，程溪是方秋的女兒，程家的養女，當初跟著方秋一起進的程家。”

真相說出來的那一刻，程洲華面如死灰。

他真的沒想到苦苦想守住的秘密，會用這樣的方式暴露。

不行，就算暴露了，他也不能背上裴家的怒火。

他趕緊紅了雙眼，一臉哀慼的道：“裴少，對不起，這件事都是我的錯，是我沒教育好程溪，她當初一聽說能嫁進豪門，死活求我非要代替她姐姐替嫁過去，我說過不行的，萬一被裴家知道了，可她非跟我說，到時候隻要您愛上了她，等她生了孩子，裴家也不可能趕她出門......。”

“你胡說。”方秋一聽就急了，再傻也知道程洲華在把所有責任往女兒身上推，“分明是你......。”

程洲華趕緊打斷她，痛心疾首的指責，“我勸的還不夠嗎，可她一聽說裴家那麼多彩禮，就跟瘋了一樣，我不答應，她一連絕食好幾天都不吃飯，方秋，我早就跟你說過，讓你勸勸你女兒，不要那麼愛錢，你們母女倆嫁進程家，我也沒虧待過你們啊，住著别墅，好吃的好喝的從沒缺過......。”

“不是的，裴少，你别聽他瞎說。”方秋急的快哭了，她沒想到程洲華能無恥到這個地步。

一旁的所長和警察都驚呆了。

敢情弄了半天，堂堂的蘇城第一豪門裴家竟然娶了一個上不得檯面的養女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