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毀了容，白婧的怨恨直接攀升到了頂點兒，隻有看到這兩人痛苦，她才覺得舒服。

那晚跟盛眠的合奏，是她丟臉的開始。

後來輾轉打聽到S.M的動作，白婧也就有了想法，那就是把S.M裡幾個有才華的藝人全都弄死！或者是讓他們崩潰，再也不能面對鏡頭。

這就是白婧的打算，她壓根就不需要承擔什麼代價，就像今晚的事情，沒有任何證據，所以她用不著坐牢。

這會兒周圍都是警察，她和哥哥都沒犯法，頂多被帶去做做筆錄。

但是盛眠和雲曉就不一樣了。

白婧的臉上都是暢快的笑意，不過因為半邊臉上都是疤痕，看著十分的恐怖。

最後一群人全都被帶到了警察局。

白婧全程都在說著挑釁的話，盛眠和雲曉都沒有回覆。

白朮想要讓她閉嘴，白婧卻又拿死去的母親開始說事兒。

“哥，你答應過媽，會好好照顧我的。”

白朮隻覺得今晚的事情有些魔幻，到現在還有些回不過神。

他看到坐在角落裡的雲曉，抬腳想要走過去。

但雲曉隻是緊緊的抓著盛眠的一隻手，這個時候她必須抓點兒什麼東西，才不至於崩潰。

很快，大家都做好了筆錄，白婧是最先離開的那個。

她朝盛眠看了一眼，肆無忌憚的開口。

“這隻是個開始呢，還有溫昭，宋棠，陳鏡西對吧，一個月之內，我絕對讓他們都死光光。”

盛眠面無表情的抬頭，跟她對視一眼。

白婧本以為自己到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怕了，但是看到她的眼神，卻被嚇得哆嗦了一下。

反應過來後，她隻覺得丟臉。

白婧還是想活著的，活著才能享受一切東西，而且哥哥馬上就是白家繼承人了，就算她現在的臉毀了，將來她想嫁給桑家那位也是有可能的。

她隻能想儘一切辦法找到能徹底驅除疤痕的藥膏。

白朮也做好了筆錄，但他沒有離開。

“我要保釋雲曉。”

聽到這話，盛眠都覺得可笑。

“白朮，你該不會覺得你和雲曉之間還有可能吧，誰給你的自信啊？她把你們白家人全都殺了，你還會喜歡她麼？”

“她不會做這種事情。”

他沒有回答自己會不會喜歡，隻是承認了雲曉的善良。

但真可笑，善良的人沒有好下場。

盛眠覺得好笑，雲曉也直接笑出了聲。

她甚至想把自己這雙眼睛刺瞎，當初怎麼就會喜歡他呢，怎麼就會被他蠱惑。

現在想起都覺得噁心，一種無能為力的噁心。

這才是最絕望的。

接下來的幾天，盛眠陪著她處理父母的後事。

在兩人下葬的那天，白朮也來了。

他在這幾天之內，大概終於想通這件事對雲曉來說意味著什麼。

“雲曉，對不起。”

他抽著煙，淩亂的髮絲被風吹得更亂。

雲曉沒跟他說一句話，而是上了盛眠的車。

這幾天，雲曉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。

盛眠的雙手握著方向盤，已經在員工宿舍那邊給雲曉整理了一間房子出來，現在就要送她過去，之後那棟宿舍也會陸陸續續有人住。

而且那裡的物業是盛眠特意請的，還有數不清的保鏢，雖然隻是剛需的小房子，但是安保比一些高檔富人區都好。

盛眠的手裡拉著兩個箱子，來到了雲曉所在的樓層。

雲曉忙前忙後的把箱子裡的東西拿出來，一一整理好。

盛眠擔心她的精神狀態，“我給你放一個月的假吧。”

雲曉搖頭，“馬上好萊塢的劇組就要過來了，我會配合把這部電影拍完的。”

“以後呢？”

現在她已經沒有親人了，以後有什麼打算。

雲曉的手一僵，看著箱子裡的這件毛衣，輕笑了一下，“繼續往前走唄，人生不就是這樣麼。”

除了挺下去，還能怎麼辦？

她的眼淚落在毛衣上，深吸一口氣。

“我依舊會出名，依舊會掙很多很多的錢，我答應過我媽，會拿到影後。”

盛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，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“盛總，我也答應過你，會好好努力，如果不是因為給爸媽的承諾，給你的承諾，其實我也不知道以後該做什麼，至少現在有個目標。”

不然，她怕自己直接用廚房裡的刀子割腕算了。

盛眠在這裡待了半個小時，要走的時候，雲曉突然把她喊住了。

“盛總，是不是以後隻要我不做違反亂紀的事情，就不會給公司帶來麻煩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那我可以確定自己要走的路，對麼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黑紅也是紅，是吧？”

盛眠沒有急著點頭，而是看到雲曉拿出一根菸，緩緩點燃。

她吸菸的姿勢不太熟練，吐出的煙霧也不完整，甚至還被嗆了一下。

盛眠經曆過這種絕望，這會兒一言不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