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謹堯緊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,以防萬一。
他剛墜落時,腳踝傷到了,走路有點跛。
怕蘇嫿看到會擔心,他強忍疼痛,儘量保持正常。
最後,蘇嫿把這下面給摸出了個大概輪廓,就是個四四方方的房間,大約十幾個平方,牆壁是古代的粗磚壘製成的。
萬幸,沒有機關。
她暗暗鬆了口氣,雙手攏到嘴邊,喊道:“有人嗎?有人嗎?請回答我!”
回答她的,隻有她自己的回聲。
她對顧謹堯說:“看樣子,下面有無數個這樣的小房間。我們倆落到這個房間,其他人掉落到别的房間了。”
“差不多。”
蘇嫿扒到牆上,試著往上爬,可是徒勞,爬不上去。
試了幾次都未果,她有點灰心。
坐在那裡,悶悶不樂。
等待是煎熬的。
漫長的,無目的等待,尤其折磨人。
這時候,她覺得,幸好顧南音跟過來了。
如果他們遲遲不上去,南音肯定會叫援兵。
眼下,她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。
被蘇嫿猜對了。
顧南音帶著保鏢在密室上面等啊等,來的時候是傍晚。
她大著膽子,在這荒山裡等了整整一夜,都沒等到人出來。
她覺得不妙。
又不敢下密室,就趴在入口處,衝著下面大聲喊:“嫂子,嫂子,你在嗎?嫂子,聽到回答我!”
可是任憑她喊破了喉嚨,都沒人回答她。
整個密室空蕩蕩的,一個人影都沒有。
密室深處黑黢黢的,像一隻長著嘴巴的巨獸,好像會吃人。
人對未知的事物,天生會有一種恐懼感。
顧南音越想越害怕,急哭了。
她顧不得太多,拿起手機,給顧北弦打電話,“哥,我嫂子出事了,我嫂子她……”
她哽嚥著說不出話來。
顧北弦蹙眉,“你慢慢說,不要著急。”
“昨天傍晚,我嫂子和一幫人下了密室,到現在都沒出來。我趴在密室入口處喊,沒人迴應我,也不見人影。你說密室裡是不是有鬼?我嫂子是不是被鬼……”
顧北弦心一揪,“住嘴!你嫂子不會有事,我馬上過去!”
“你的傷……”
“死不了!”顧北弦掐斷電話,開始打電話找人。
幾通電話打出去,安排好後,他跳下床,開始換衣服。
左手臂的傷,一動就鑽心的疼,可是他顧不上了。
頭昏昏沉沉的,脹脹的疼,他用力掐了掐太陽穴,用肉體的疼痛,緩解神經的疼痛。
穿好衣服,顧北弦拉開病房門。
門口保鏢伸手攔住他,說:“顧總,顧董吩咐過,讓您安心養傷,哪裡都不要去。”
顧北弦冷著臉斥道:“滾開!”
保鏢苦著臉,“顧總,您别讓我們為難。”
話音剛落,保鏢隻覺得眼前寒光一閃,一把鋒利的水果刀,抵到了他的脖頸上。
保鏢一愣,很快舉起雙手,尾音微顫說:“顧總,饒了我。”
顧北弦收回刀,大步走出去。
一走快了,頭還是眩暈。
他抬手用力掐著額角。
出了醫院大門。
幾輛豪華越野車,就等在醫院大門外。
他的好友蕭逸,坐在其中一輛車裡。
蕭逸拉開車門,扶了他一把,打趣道:“弦哥,你這叫什麼,千裡迢迢,為愛追妻?不,為愛追前妻,連命都不要了。嘖嘖,認識你這麼久,就沒見你這麼拚命的時候。”
顧北弦一言不發,俯身坐下。
司機發動車子。
顧北弦吩咐道:“開快點,越快越好。”看書喇
“好的顧總。”
蕭逸提醒司機:“别開太快,你們顧總的傷不是小傷。”
顧北弦冷聲道:“聽我的!”
一路長途跋涉,一行人在中午時分抵達鳳鳴山。
秦野的父親秦漠耕,接到顧北弦的電話,早就坐著輪椅,等在密室入口了。
顧南音看到顧北弦帶著一眾人,風塵仆仆地趕過來。
她撲到他身上,“哥,你可來了!快下去救我嫂子吧,擔心死我了!”
顧北弦嗯一聲,吩咐身後保鏢:“都跟我下去。”
眾人齊齊出聲:“顧總,您有傷,就在上面等著吧。”
顧北弦神色冷峻,“她是我妻子,我等不了!”an五
說罷,他長腿一邁,第一個下了密室。
大神明嫿的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