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姝眼神漸漸冰冷。
顧傲霆小心地觀察著她的臉色道:“你放心,這次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,也派助理向相關部門交待過,不要看我面子,一切依法行事,從嚴處理。讓那個不爭氣的逆子,後半生就在牢裡度過吧。”
秦姝什麼也沒說,隻是轉身上樓,進了書房。
抱著父親和母親的照片,她沉默地坐了大半夜。
顧傲霆杵在門外,一聲不敢吭,更不敢進去。
三個月後。
顧凜的案子由檢查院移交法院,進入審理。
雲瑾和顧謹堯的訂婚也提上日程。
訂婚禮在京都大辦了一次,去加州又辦了一次。
都是有頭有臉的人,訂婚禮辦得十分隆重。
聘禮由顧謹堯親自操辦,一億零一塊的彩禮如數奉上,各類金銀珠寶首飾堆成小山,八大件等傳統聘禮一樣不缺。
自小家境優渥,雲瑾不太在意這些物質上的東西。
她在意的是,顧謹堯。
早在醫院住院時,雲瑾就旁敲側擊地向醫生打聽過,她這傷,多久能和未婚夫同房?
得知時間段和訂婚的日子差不多,雲瑾心裡那個美。
加州的婚宴結束後。
第二天上午,顧謹堯開車帶雲瑾去了一座海上城堡。
上世紀的歐式城堡,古色古香,尖尖的頂,層層疊疊的建築,被海水環繞在中間。
陽光細細碎碎地灑在城堡上,籠罩了一層金光,猶如聖光。
原來顧謹堯說的難忘的一夜,要在這裡發生。
雲瑾忍不住浮想聯翩,心潮澎湃。
沒想到直男浪漫起來,能浪漫死人。
城堡和陸地修了專門的通道,可開車過去。
兩人驅車來到城堡前。
下車。
近觀,城堡比想象得巍峨,看著年歲已久,卻顯得更威嚴,更有儀式感。
夕陽西下。
漲潮了,海水洶湧著淹沒通道。
要等到明天退潮時,才有退路。
顧謹堯牽著雲瑾的手,“你想明白了,跟我進去就沒有回頭路了。”
雲瑾唇角漾起淺淺梨渦,笑得甜甜的,大眼睛彎得像月牙兒,“早就想明白了,想得不能再明白。我還怕你想不明白,半路再跑了呢。”
顧謹堯在心裡輕輕歎口氣,暗道,你就不能矜持點?
本來想好的台詞,被她這麼一打斷,他都不知下一句該說什麼了。
城堡裡顧謹堯提前帶人來佈置過。
雖古舊卻打理很乾淨。
燭光晚餐和鮮花必不可少。
兩人吃過法式西餐後,雲瑾迫不及待地環視房間一圈,好奇地問:“晚上我們睡哪裡?”
顧謹堯拿起餐巾幫她擦擦嘴角,“放心,不會讓你睡地板,我帶人來佈置好了。”
雲瑾迫不及待,“快帶我去看看。”
顧謹堯牽起她的手,上樓。
來到中間一間房前。
顧謹堯拿鑰匙打開門。
門一推開。
雲瑾“哇”的一聲,驚住了!
中間一張鋪著橘粉色床上用品的歐式大圓床。
那圓床超級大,睡五六個人都綽綽有餘。
房間裡堆滿鮮花,有玫瑰、百合,還有她叫不上名的,美不勝收。
連地板上都灑滿了片片玫瑰花瓣和漂亮的貝殼。
牆角還有個木質的浴缸。
室內香氣嫋嫋,應該是燃了某種名貴香熏。
顧謹堯道:“進去吧。”
雲瑾這才回過神來,“好好。”
顧謹堯抬起下頷,指指浴缸,“要去洗洗嗎?”
雲瑾有點不好意思,“來的時候,我洗過了。”
顧謹堯笑,“我也洗了。”
雲瑾撲哧一聲,“其實你也挺急的,對吧?”
顧謹堯眼睫微垂,“我是怕你急。”
雲瑾握緊他的手,“還等什麼,走,我們去床上。”
來到床前,顧謹堯掀開被子,從枕頭底下拿出塊白色浴巾,鄭重地鋪在床單上。
雲瑾揚唇,“你還挺懂。”
“特意查了資料,問了阿野,這是男人該做的。”
天色漸黑,夜幕降臨。
顧謹堯打開燈,橘色燈光灑滿一室,有種溫柔又神秘的情調。
窗外海浪呼嘯,拍打著海岸。
浪聲在城堡裡迴響,顯得城堡越發空曠。
雲瑾雖被顧謹堯的浪漫打動,卻仍殘存一絲理智,問:“這城堡安全嗎?”
顧謹堯薄唇微啟,“城堡得有上百年了,半夜應該會有鬼出來。”
雲瑾本能地躲進他懷裡。
顧謹堯眉頭微抬,“怕了?”
雲瑾嘴硬,“才不怕,有你在,我怕什麼?”
顧謹堯揉揉她的秀髮,“放心,我不隻會對付人,也會對付鬼。”
雲瑾一頓,隨即淺笑出聲,一把勾住顧謹堯的腰,將他按到床上,手劃到他的腰帶扣上輕輕敲了幾下。
她輕咬紅唇,“馬上就要被我破童子身了,你緊張嗎?”
顧謹堯看著她那嘚瑟樣,勾勾唇角,忽然握住她的腰,將她壓到身下,“該緊張的是你才對。”
“來吧!”雲瑾閉上眼睛,睫毛輕眨,臉上的笑卻像盛開的花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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