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中心某酒店。
風雨從開了一條小小口子的窗戶灌進來。
大風將桌上一份調查報告吹落在地上,一些雨水順勢濺落在報告上。
厲啟佑三個字,被水滴暈染開來。
這時。
有人走了過來,他彎腰,骨節分明的手撿起那份報告。
視線從報告裡的一行英文中掃過。
翻譯過來的意思是:“華國知名財團厲氏繼承人殘忍殺害女友,23歲華國籍女子內臟、角膜被其全部摘取,死狀淒慘。”
*
厲行淵好久沒這麼深沉的睡覺了。
醒過來的時候,外面的天剛矇矇亮。
他感覺自己的手被握著,側目看過去,就見葉芷萌緊握著他的手,趴伏在他身邊睡著。
她睡得淺。
厲行淵醒來動了一下,葉芷萌就驚醒過來,抬眼看向他,反應了片刻,才直起身體:“你醒啦?天亮了嗎?”
葉芷萌側目看向窗外。
窗簾沒完全拉上,隱約可見一些天光。
“就這麼睡了一晚上?”厲行淵心疼的問。
“不知不覺就睡著了。”葉芷萌起身,“哎呀我的腰......”
厲行淵趕忙伸手,把人撈進懷裡。
“下回别這樣,你睡在我身邊,一樣可以牽著手。”厲行淵嚴肅的說道。
葉芷萌笑起來。
在他脖頸間輕輕蹭了一下:“知道了~”
“時間還早,你再多睡一會兒。”厲行淵曉得,葉芷萌肯定是因為自己交代的事情,擔心了一整個晚上。
他心裡剋製不住的愧疚。
“那就再睡半小時......”
“好,我陪著你。”
厲行淵親了親葉芷萌的額頭。
葉芷萌腦袋昏沉,但實際上卻是睡不著的。
勉強算得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兒,她去洗漱換了一身精神的衣服。
昨晚她特意交代了阿坤,早上不用等她和厲行淵下樓,
小朋友們吃好早餐,就直接送去上學。
所以,葉芷萌和厲行淵下樓的時候,小猴子們已經都上學去了。
季悠小朋友在餐廳,留了一副速寫畫。
畫的是豬豬爸爸和豬豬媽媽在睡懶覺。
“你女兒開嘲諷呢?”葉芷萌笑起來,隨後把畫遞給厲行淵。
厲行淵接過來看完,小心翼翼地收撿好。
葉芷萌把他的珍惜看在眼裡。
心裡想著。
不管厲佑學有沒有遺傳什麼精神疾病給厲行淵。
本質上厲行淵和厲佑學是不一樣的。
厲佑學當初的處境極差,嚴厲事事要求極高的母親,慘死的摯愛,身邊可以說是空空蕩蕩,無人救他。
可厲行淵不一樣。
他有港灣,有她有孩子們。
“我好看?”厲行淵見葉芷萌一直盯著他看,笑著打趣。
他也想讓氣氛輕鬆一些。
“當然,你要是不好看,你跟我作那麼多年,我還能要你?”葉芷萌調侃的話,脫口而出。
說完心中又是一咯噔。
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不好......
“我的意思是......”
“老婆。”厲行淵察覺到了葉芷萌的情緒變化。
他握住葉芷萌的手。
“沒關係。”厲行淵輕聲說道,“你不用字字斟酌著和我說話。”
葉芷萌鼻頭猛地一酸。
然後笑著點頭。
“時間差不多了,我們出發去裴醫生那邊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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