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腦海裡有浮現出季星晚的話。
“我看了仁重過去這五十年的沉浮,每一次仁重生死循環的時候,任董都有參與其中,這一次也參與其中,才算圓滿。”
任曉宇有樣學樣,把話複述給任賢淑聽。
任賢淑從小在父親身邊工作,不管做得有多好,受到最多的還是父親的彈壓。
“别以為你做成了這件事,就可以得意了,做人得謙虛!”
“賢淑,你是女的,家裡的這些東西未來都是你哥哥的,你少一些小動作,沒用。”
“你做得再好,家業也是哥哥的!”
“你不要總在外面出風頭,萬事壓你哥哥一頭,倒叫外面的人看了我們家的笑話,覺得我們家的男人不如女人!”
一直到父親去世。
她也沒得到父親的一句認可。
周遭的人,也覺得她身為女人,不結婚相夫教子,整天紮在男人堆裡做生意,管理公司,是不知廉恥大逆不道的行為。
等了那麼那麼多年。
她要的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認可。
“這些話,是那個假洋鬼子教你說的吧?”任賢淑很瞭解自己的侄兒,他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。
任曉宇嘿嘿的笑了笑:“借花獻佛嘛,都是讚揚您的,誰說不是說呢?”
“你還真是......搬來了一個有意思的救兵。”任賢淑想著之前,自己聽到的關於季星晚的種種說辭。
其實無需再去驗證她的私生活到底是什麼樣的,一次交鋒,足夠讓任賢淑窺見她的為人。
“姑媽,你就再操勞十年八年,咱們再考慮退休的事兒怎麼樣?”任曉宇拍拍任賢淑的手背。
任賢淑怎麼會不想回公司再乾一番天地呢?
可......
“我剛剛才險些惹出大禍......”任賢淑垂下眼瞼,“曉宇,姑婆已經老了,腦子也不好用了......”
“姑媽,你是太信任郭四海,哪個當媽的不信任自己看起來很乖巧孝順的乖兒子啊?這隻是您的一次判斷失誤,和腦子沒關係的,誰沒有判斷失誤的時候?”
說著,任曉宇好似想到什麼似的。
一拍大腿:“就說這次定策劃團隊的時候,您大概也聽說了,英貝也入場了!”
任賢淑的注意力被任曉宇帶走,抬眼看向他。
任曉宇無語的笑起來:“來的那個是白秋畫,之前一直在和厲行淵傳緋聞來著,我當時想著季氏在國內到底是不如英貝和厲行淵的,儘管我自己是非常想要季風投資來著。但忍了一手,為了討好厲行淵,還討好了那個白副總好一段時間呢,您看現在什麼局面?厲行淵和季星晚結婚了!白秋畫被開除敗走他國,回了前夫身邊......”
他跟講相聲似的。
任賢淑久違的被逗笑了。
任曉宇見狀,繼續說:“咱們就不是神運算元,判斷失誤很正常的,這不能代表您沒有能力了,放寬心,明天我給您一天假期,去定高定,做頭髮,什麼美容啊美甲啊您全來一套。後天剛好是下一季度股東大會,您......又現在他們年輕人的話來說,就是必須又美又颯的出場。”
“臭小子,消遣起你姑媽來了是吧?”任賢淑忍著笑,瞪了一眼任曉宇,隨後垂下眼瞼,“你放心,如果我回去了,出錯了,我不給你找麻煩,自己就會走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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