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月後。

季天心回來了。

一段時間聯絡不上厲行淵，季天心這心裡就有些不太好的預感。

到家後。

她直接把葉芷萌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裡。

葉芷萌隨後就將厲行淵的病情，和盤托出。

季天心聽完，整個人都懵掉了。

“這個男人你是非要不可嗎？”季天心隨後沉聲問道，“不管你覺得奶奶冷酷還是怎麼樣都好，這種精神疾病是治不好的！之前他大伯厲啟佑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，這事兒你怕是不知道，奶奶說給你聽......”

“我知道。”葉芷萌平靜的回答道，“奶奶，厲啟佑不是行淵的大伯，厲啟佑是行淵的生父。”

季天心的表情，有一瞬間的扭曲：“你這孩子，你胡說八道什麼？眾所周知，行淵出生的時候，厲啟佑已經死掉三四年了，他怎麼能是行淵的父親呢？”

“是伏月明用厲啟佑生前留下的精液......”

“住口！”季天心驚得都站起來了。

人人都想去到上流社會，可在上流社會的季天心最清楚，這地方看起來光鮮，可實際上卻是又臟又臭。

她聽過的，見過的離譜的事情可多了去了。

但葉芷萌說的這種，她是聞所未聞。

葉芷萌坐在那裡，沒有再繼續說。

可季天心還是能推敲出個大概了：“難怪......難怪周燕清忽然對厲行淵變了臉，恨不得聯合之前仇人來絞殺他，她是發現了真相了？”

葉芷萌點點頭。

季天心眉頭緊鎖，喝了兩大口水：“難怪厲行淵會和厲啟佑得一樣的病......不行，我得預約基因專家，給我一一和幼幼也看看！”

季天心的聲音，帶著哭腔。

“我寶貝們要是遺傳到這種東西了，那不是要我親命嗎！！”

“奶奶，查過了，沒有。”葉芷萌見季天心急得，手都在哆嗦了，趕忙安撫她。

“什麼沒有，一一之前突發急性的白血病，誰知道是不是厲家那邊缺了大德的基因導致的？”

“奶奶，我之前不告訴你，就是怕你這樣。”葉芷萌輕輕的順著季天心的後背，“你剛才問我，是不是就這個男人不可了，嗯，是啊，我這輩子就厲行淵不可了。不管是難堪的從前，還是未知的將來......都非他不可了。”

季天心又心疼又氣惱。

抬手狠狠地在葉芷萌胳膊上錘了兩下：“你怎麼這麼死倔，他到底哪裡好了！”

季天心心裡沒别人。

就葉芷萌和兩個小的。

她深知自己沒多年可以活了，如果她死了，厲行淵在瘋瘋癲癲的，誰來保護她的寶貝們啊？

葉芷萌笑起來，握住她捶打的手：“我這麼死倔，之前熟悉您的老爺爺、老奶奶們都說，跟您年輕的時候如出一轍！”

“我可沒有因為一個男人，把自己搞得這麼辛苦，當初你那個死鬼爺爺對不住我，我是立馬就把他踹掉了！”

“如果厲行淵跟爺爺一樣壞，我也踹掉他了。”葉芷萌回答道。

季天心一時語塞。

老實說。

不管是出事前的厲行淵，還是出事後的厲行淵，都乖得沒邊，對老的小孫，對小的愛護，對芷萌更是沒得說。

“怎麼偏偏就得了這麼個病！”季天心頹然的坐下來，然後又蹦出一句，“對了，周賀你們還聯絡嗎？”

“沒~”葉芷萌回答道。

季天心又是一番捶胸頓足。

然後就想找人打聽，這方面的專家那個比較好。

葉芷萌攔了下來，

“奶奶，行淵現在在一個很厲害的教授那裡治療，你放心，從這段時間的反饋來看，他出現幻視和幻聽的時間越來越少來。”

季天心看著葉芷萌。

一段時間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