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都離開之後,蠱蟲再也沒有動彈了,倒是身體裡緩緩飄出來一股白煙,逐漸形成了一個人形的東西。
這是一隻老鬼,神色陰沉、骨瘦嶙峋,披著一件黑色的袍子,顯得頗為詭異。
自打它一出現,病房裡的燈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,變得忽明忽暗起來,靈壓抑的環境更顯驚奇詭異。
我正想問話,它卻突然在我面前消失了。
緊接著,它在我的四周到處亂躥,時而倒掛在我背後,時而藏在鏡子裡,時而又貼在我的身後,小心地湊在我的耳邊吹氣。
我一直都站在原地沒有動,目光一直隨它而動。
本來我是想看看它還能搞什麼把戲的,可這吹氣的舉動我是真沒忍住。
我單手掐一道指決,回手過去揪住它的頭髮直接把它過肩往床上一摔,然後衝過去對它各種拳打腳踢,疼得它鬼叫連連。
都什麼年代了還跟我玩這種low到爆的閃光燈操作,而且你說你要是一個美女鬼我也就忍了,你一個面目可憎的老鬼也跟我搞吹氣飄飄。
叔可忍,嬸都忍不了!
我揍鬼的時候從來不會講究什麼尊老愛幼,手上掐決或塗上硃砂後就把它當成人一樣打,連術法都不用不上。
别看我對付鬼胎和男鬼的時候挺費勁的,那是因為那兩位都不是什麼尋常的角色,要是普通一點的,我說我一手錘一個真不是吹牛。
千文大師最擅長的就是鎮鬼。
過了一會兒,我雙手結出道印,居高臨下地看著它,還沒有說話,它就連連求饒:“别殺我,别殺我,我已經投不了胎了,再死一次我就灰飛煙滅了。”
我奇怪地問:“為什麼投不了胎了?”
它說:“我被那隻蟲子吃了,已經不是完整的鬼了,陰司不收啊。”
我有些怔然,確實有陰司不收殘損鬼魂一說,所以它們隻能孤苦伶仃地流蕩在陽間,直至被歲月徹底消亡。
我還想問些什麼,它又突然抬起頭來盯著我,表情非常陰狠。
這次它說出的是我在手機裡聽到的人聲:“小子,你居然還真敢解老子的蠱,還踏馬一天就把同生鬼蠱解了!你行,你真行!他們給了你多少錢,你踏馬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?!”
這話說得我一頭霧水。
解蠱歸解蠱,跟我的良心有什麼關係?
他又恨恨地問:“王八羔子,你攤上事了,你攤上事了!别慫啊,有種報上名號!隻要知道你的名字,不管你在世界的哪個地方,我也一定會去見你!”
我有點無語,甚至有點想吐。
你要放狠話就放狠話,乾嘛騷裡騷氣地搞得跟海誓山盟一樣。
自報家門是一種愚蠢透底的行為,我才不會自討麻煩,於是回他一句:“抱歉啊,我膽子小得很,我可害怕你來找我了,所以我就不說了。”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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