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發著乾糧吃著。
天穹宛若一片黑幕遮了過來。
火苗舔舐著空氣。
袁樂山派了一部分人四周放哨提防有人搞偷襲。
自己和桂煜坐在一起,兩個人圍著火堆,漫漫長夜,無事可做,袁樂山看著桂煜,越看越覺得眉清目秀。
桂煜睜開眼,袁樂山連忙轉過頭撥弄著火堆。
“袁掌門,追了一整天,對方沒死幾個人,但是我們死了不少人,而且對方每一次都能避開我們所在的隊伍。”
袁樂山愣了一下,很快明白了桂煜的言外之意,“你是說我們的人裡面有內鬼?”
“你覺得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解釋清楚嗎?”
袁樂山看向了下面的人,“不應該吧。”
桂煜冷笑,“别忘了裘承望的事情!”
袁樂山眼中閃過毒辣,“那你說怎麼辦?內鬼兩個字又沒有寫在臉上!”
“他們不敢正面交鋒是為了躲避我們兩個,下次再追的時候,每隔半個小時,我們換個隊伍,每一次換的時候,我們不告訴手底下的人去哪個隊伍!”
袁樂山點了點頭,“這個行!”
兩人交談的時候。
遠處放哨的人身體不受控製的趴倒在了地上。
王悍帶著朱棟幾人悄無聲息的摸了上來。
接連控製了敵人。
王悍換上對方的衣服。
王悍招了招手,“老阮!”
一個五大三粗看起來四十來歲的男人匍匐在地爬了過來,大鬍子,體毛非常旺盛,朱棟找回來的第四將阮大器。
原先是個古董販子,還兼職製造工地老人古董套裝。
商周時期的東西他看一眼就能造出來上週時期的以假亂真。
“怎麼了教主?”阮大器趴在王悍身邊。
“瞅著點,那個人就是星月宮宮主桂煜,他腿上放著的那個東西就是他們的那個邪器。”
阮大器眯著眼看著遠處火堆旁的桂煜。
“太遠了看不清楚!”
“不著急,我再往跟前摸一摸。”
朱棟看著桂煜膝蓋上橫放著的血月浮屠,眼神之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。
“教主,這個距離已經足夠危險了!”
王悍拽過來剛才控製的一個五毒派門徒。
對照著對方的臉,搓揉著自己的臉。
沒多久。
在阮大器震驚無比的目光之中,王悍變成了那個五毒派門徒的樣子。
王悍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假裝放哨。
掃了一眼地上趴著的阮大器,“手機靜音,咱倆視頻通著,我湊過去看看。”
阮大器吞了口口水,“教主,這也太冒險了吧?”
“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!”
王悍假裝晃悠。
趁著這會兒光線不是很好,暗中接連控製了十幾個人。
十幾個人四散開來。
阮大器緊張的掌心全都是汗水,捏著手機,不斷地舔舐著嘴唇,時不時的擦一擦掌心的汗水。
看了一眼身邊的朱棟,“教主一直這麼膽大嗎?”
朱棟笑道,“教主有一句名言,叫做隻要思想不滑坡,辦法總比刑法多。
跟著咱教主混,玩的就是一個心跳。”
王悍晃悠著,剛才控製的幾個人三三兩兩的四散開來。
沒幾分鐘後。
其中一夥距離桂煜和袁樂山近的人群忽然吵了起來。
緊接著,兩夥人就打了起來。
王悍裝模做樣的跑了過去抱著其中一個人扯著嗓子大喊道。
“别打啦!你們星月宮的人别打我們五毒派的人啦!”
阮大器神色古怪的轉過頭看向了朱棟。
朱棟拍了拍阮大器的肩膀,“習慣就好!”
隨著王悍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之後。
雙方的火氣平白增添了一個度,直接從個人矛盾上升到了門派矛盾。
閒坐的不少人都站了起來朝著這邊聚了過來。
被王悍控製的那幾個帶頭動手,兩幫人打得不可開交。
袁樂山和桂煜也都是朝著這邊看了過來。
王悍掐著嗓子變換了聲線趁亂大喊一聲,“要不是你們五毒派有內鬼,我們會死這麼多人嗎?你們還他媽敢打我們星月宮的人!”
這話直接讓火氣直接掀了天。
本來今天山裡面躥了一天心中都有怨言,再加上死傷了那麼多人,雙方心中都窩著火需要一個地方發泄。
這時候王悍來了這麼一嗓子。
不說是下面的門徒火氣咣咣往上冒,幾個長老都有了動手的跡象。
一看事態要升級。
袁樂山朝著這邊衝了過來。
“都他媽乾什麼?”
桂煜緩緩站了起來,也朝著這邊走了過來。
王悍不留痕跡的挪出包圍圈,袖中藏著手機,朝著桂煜那邊靠了過去。
靠近之後,攝像頭對準了桂煜手中的血月浮屠,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給拍攝了一次。
袁樂山朝著幾個打的最凶的臉上就是兩耳貼。
“誰要是再敢起內訌!别怪我不講往日情分!”
下面的人雖然都住了手,但是兩夥人還是神色不善的看著彼此。
桂煜掃視一週,“不想死的話,都給我把嘴閉上!我知道你們很辛苦,但是先苦後甜的道理你們得懂,聖女教撐不了多久,等奪了至寶,打贏了這場仗,到時候,聖女教的女人你們隨便玩!但在這之前,這種事情最好不要再發生!”
袁樂山推搡著身邊幾個人,“都各司其職!我看你們就是吃太飽閒的!休息一會兒接著追!”
兩夥人各自回到了原來的位置。
王悍重新回到了放哨的地方。
掃了一眼地上趴著的阮大器。
“老阮,咋樣?”
阮大器趴在地上開口道,“教主,如果有工具的話,給我半天時間,我能造出來一個假的,但是肯定沒有那個邪器的效果,隻要是桂煜用過之後肯定會被髮現的!”
“沒事兒!隻要是造出來就行!
從這兒往西南十五公裡的地方有一個鎮子,那裡肯定能找到工具,快去快回!”
正說話的時候,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。
“你跟誰說話呢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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