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許觀庭也被這句話弄笑了。
衣服被海水撲的都快濕透了,許觀庭卻還是揣著一隻手在褲袋裡裝酷。
他朝白燃走來,輕而易舉的撥開了白燃的手,重新握回在自己手心。
再次鄭重告白道:“因為你是白燃,因為我最喜歡白燃。”
白燃垂著眼,這次沒有推開許觀庭的溫柔愛意。
“可是你是許家人…”
許觀庭皺了皺眉,還沒開口,白燃又說:“人不能兩次栽進同一條河流裡,也不該兩次被大雨淋濕感冒。我在幾年前因為淋雨重感冒過一次,從那以後,我的後備箱裡就總是會放著雨傘。”
許觀庭眼裡閃過一抹心疼。
他知道白燃這幾年一定過的很辛苦,外人看白三小姐風光無限,是個永不止步,不講原則善用手段的野心家。
可他的印象裡,白燃永遠都隻是在那個穿著白裙,素面朝天,乾淨溫和,會被一口烈酒苦到差點掉眼淚的白燃。
許觀庭再次握緊白燃的手,用自己的掌心將她包裹住。
他說:“我完全認同你的話,可我還是會愛上你,在我十七歲,在我二十五歲,在以後的每一天。”
多麼鄭重其事的告白,多麼狂熱執著的一顆真心。
就像一簇火焰要引燃這海邊,點亮無月的夜空,再化作流星喧囂在這狂歡的風裡。
許觀庭比當年當然高了不少,可白燃回神過來時,卻淚眼朦朧的把眼前的身影和八年前的那一幕,終於重合在了一起。
白燃笑了笑,聲音裡有著不明顯的哽咽。
“許觀庭,其實我…”
許觀庭有些緊張的等著她的下文,白燃抬起頭,笑道:“其實我根本就不喜歡吃葡萄味的瑞士糖。”
“可我以前每次給你,你都接了……”
話一說完,許觀庭自己都傻住了。
她不喜歡吃糖,可是她每次都接了。
許觀庭一時間眼睛酸的厲害。
他一把將白燃抱住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前段時間他還在傻乎乎的思考,白燃對他算不算有過迴應?
怎麼不算呢!
在他開始暗戀白燃的時候,白燃就已經接過他的糖了。
“燃燃……”許觀庭掉了兩滴淚在白燃的肩膀上,頓了半晌,才又慢聲祈求道:“你也有點喜歡我…是不是…”
白燃的手輕輕的撚著許觀庭的衣襬,聽到這個問題,她將許觀庭推開,卻仰頭望著他。
到底她也沒有回答許觀庭這個問題,哪怕答案隻是一個簡單的是,或者不是。
可白燃眼波情意流轉,分明是在等他吻她。
於是許觀庭順理成章的送上了一道親吻,海上沒有一輪明月,隻有肆烈的風,卻讓兩個人心甘情願的被裹挾其中。
許觀庭問的小心,“那我現在是你男朋友了嗎?”
白燃摸了摸自己的唇角,低笑道:“四少追人也未免太沒有誠意了,幾句話,甚至都算不上甜言蜜語,就想把我拐跑?”
“哈哈哈…嗯…你這麼說,也有道理。”
許觀庭抓了下銀灰色的頭髮,不小心碰到了額頭的傷口,吃痛的嘶了一聲。
“嘶…那讓我想想,我得送你一些什麼來表達我的誠意。”
白燃被許觀庭佯裝苦惱的模樣逗笑了,她笑著轉身,聲音大了許多。
“哈哈,不著急,你慢慢想,反正我也不一定會答應你。”
許觀庭也跟著轉身去抓她。
白燃赤著腳在海邊奔跑,許觀庭在身後追她,兩人身上都濕淋淋的,你追我趕的上了岸…
車在地庫裡停好後,許觀庭要抱白燃下車,白燃拒絕了。
“就進出個電梯的路程,矯情什麼啊。”
許觀庭也不強求,跟著她身後笑道:“你這樣要是被拍了照傳出去,恒泰又該被破產了。”
白燃腳步一停,許觀庭差點撞上她,趕緊後退一步,白燃轉身,和許觀庭開了句玩笑。
“那如果恒泰真的破產了,我一無所有,你還喜歡我嗎?”
“喜歡啊。”
許觀庭點點頭,眼睛裡都好像在冒星星。“我養你啊,養你一輩子。”
“你還是盼我點好吧。”
白燃哈哈大笑,又將手背在自己身後,手指微勾,示意許觀庭快點跟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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