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造了點酒,一個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,不用搭理他們。”
“來,嚐嚐!”
“趁熱吃飯!”
沈三取過兩個茶杯,給淩秋君也倒了一杯。
“造酒?”
淩秋君有些吃驚,端起酒杯來看了看,裡面的酒倒是比之前見過的酒清洌了很多,之前那種米糧的味道也淡了些,但酒氣似乎更濃鬱了。
淩秋君輕輕的嚐了一口。
“好辣!”
淩秋君強忍著喝了一口下去,不一會,臉上就緋紅一片。
“這是自然,這種剛剛蒸餾出來的酒,度數要高一些,而且在口感方面,很是辛辣沖鼻,經過一段時期的老熟陳釀後,燥辣的刺激感就會減小很多,口味就醇厚柔和了。”
沈三在一邊笑著說道。
這酒剛出來的時候,沈三嚐了一口,就果斷放棄了。
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下口的。
“你……還懂得釀酒?”
淩秋君很是詫異的看著沈三。
“也不算是釀酒吧,算是二次加工,你相公我懂的東西多著呢!”
沈三狼吞虎嚥的吃喝著。
淩秋君雖然也在一邊吃著,但跟沈三一起吃飯,還是有些不自在,而且看著沈三餓慘了的樣子,也並沒有多吃,不一會,沈三便風捲殘雲一般的吃完了。
“舒坦!”
沈三又喝了一口酒,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,這被褥上還有著淩秋君身上的陣陣幽香,讓沈三很是受用。
很快便睡了過去。
淩秋君看著這個四仰八叉、呼呼大睡的男人,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跟之前父親在母親那裡的時候一樣,總是被母親嫌棄。
而且自己小的時候,每次最討厭的,就是爹爹滿嘴酒氣,還非要用胡茬逗弄自己。
眼前的這一幕,不知怎麼的,就跟記憶中的一些場景重合了起來。
相公?
淩秋君想著沈三自己的稱呼。
自己不知不覺的,也已經完全接納了自己這個霸道的相公。
開始學著母親服侍爹爹的樣子,來去服侍著沈三。
雖然這個沈三在外面的時候,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,但卻對她越來越溫柔了。
就連這幾次晚上那個的時候,也知道適可而止……
這種內外的反差,帶給淩秋君的,是一種被關懷和重視的感受,這種感受,自從爹爹他們死了以後,就再也沒有體會過了。
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?
沈三不在的時候,自己還是那個說一不二的山匪頭子。
而在沈三面前,卻一直隱藏著自己,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,去幫沈三善後,跟一個溫婉的小媳婦兒一樣。
倒是也漸漸習慣了這種生活。
也就隻有在自己這裡的時候,沈三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睡著。
淩秋君輕輕來到床邊,看著熟睡中的沈三,輕輕地替他嘴角的油漬。
這個沈三,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?
……
六鄉郡。
郡府。
“嗯?張俅死了?”
“一夥山匪竟然如此大膽,敢到縣府裡面去殺人!”
“去!”
“把穆軍侯給我叫來。”
一個身材肥胖的男子慵懶地斜靠在床榻上,淡淡的對著旁邊的人說道。
此人正是六鄉郡郡守,張洪。
雖然不管面對著誰,都是一副樂嗬嗬的樣子,再加上身材肥胖,看起來一臉的和善。
但熟悉此人的都知道,張洪可是一個做事不擇手段,心狠手辣的人。
沒過多久,一個身材高大,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。
“穆海蔘見郡守大人!”
來人躬身對著張洪說道。
“最近中鄉縣山匪鬨得厲害,百姓怨聲載道,你率領兩千人馬,前往中鄉縣剿匪。”
“去了以後,你們歸屬中鄉縣縣令節製。”
“明白嗎?”
張洪對著穆海問道。
“這……”
“郡守大人,這似乎有些不合軍製……”
“您看,是不是跟馬校尉這邊說一聲?”
穆海聽了,有些遲疑地問道。
雖然這新上任的馬校尉被郡守處處掣肘,但畢竟自己是屬於馬校尉手下。
本來他一個郡守直接讓他帶兵出去,就已經有些逾越了,到了中鄉縣以後,竟然還要讓自己歸屬中鄉縣縣令的節製?
那豈不是說,自己帶著這兩千人,去了縣府以後,就完全成了縣太爺的手下了?
“你儘管帶兵去!”
“馬校尉這邊,自有本官去協調。”
“怎麼,你的意思是,本官的話,不好用?”
張洪笑嘻嘻地坐了起來。
“不敢……”
“屬下馬上就去!”
穆海遲疑了一下,拱手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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