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收起戰刀，側身讓開了道路，“文公就在書房，你可以過去了。”

“多謝。”

沈竹笑著點頭，隨即邁步朝四合院裡面走去。

中年男人看著遠去的背影，心裡有些驚疑不定。

不知為何，他有種預感，自己剛才若是動手的話，可能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。

穿過幾個小院，沈竹來到了內院。

文傑已經等在這裡了。

看見沈竹，他的眼裡，閃過一絲驚異之色。

文心元的住處，雖不是什麼絕密，但也不是誰都能打聽到的。

沈竹能夠找到這裡，還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。

“沈先生，沒想到你會突然到訪，未能遠迎還望見諒。”

等沈竹走近，文傑上前兩步，歉意地說道。

沈竹微微一笑，“本就是我冒昧登門，何來見諒一說？”

“沈先生，請吧！”

文傑也沒有過於客套，做出“請”的手勢，引領著沈竹去了書房。

書房裡，文心元還在辦公，桌子上擺放著一堆檔案。

沈竹掃了一眼，大都是各大家族之間，雞毛蒜皮的小事。

看得出來，文心元在蒐集資訊。

似乎，是想要從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中，挖出各家更深的情報。

“小友，這麼晚到訪，想必是有急事吧？”

文心元放下手中的檔案，抬頭看向沈竹，輕聲問道。

“也不算什麼急事，就是突然想到了，就過來問問。”

沈竹輕笑著說道。

“哦？不知是什麼事情？”

文心元有些好奇。

“我想知道，您對京都各大武館，是怎麼看待的？”

沈竹看著他，一字一句地說道。

“武館？”

文心元一怔，隨即變了臉色。

站在一旁，沒有離開的文傑，臉色也變了一下。

沈竹坐在椅子上，將兩人的反應儘收眼底。

顯然，無論是文傑，還是文心元，對於京都武館的事情，都是有所耳聞的。

如此，沈竹更感覺奇怪了。

文心元想要肅清朝野，如此大的一塊瘤，為何遲遲不拔除？

“小傑，去泡一壺茶吧！”

文心元吩咐了一句。

文傑點頭，轉身就去泡茶了。

這期間，文心元都沒有再說一句話。

沈竹也不著急，靜靜地等待著。

片刻後，文傑泡好了茶，先是給文心元倒了一杯，接著又給沈竹倒了一杯。

沈竹端起茶杯，輕抿了一口。

他笑著點頭，“嗯，是好茶，沒想到文老這裡，還有這種好東西。

如果沒猜錯的話，應該是金鑾殿前的那顆老樹上的茶果吧？”

文心元一怔，“小友連這都喝得出來？難道你之前也喝過此茶？”

金鑾殿前，有一棵老茶樹，具體年齡不詳，唯一能夠確定的是，自金鑾殿建立以來，那棵老茶樹就存在了。

而，金鑾殿，可是曆經數個國度。

那棵老茶樹的真實年齡，可想而知了。

其上結出的茶果，味道更是香醇。

可惜量很少，供不應求。

文心元能夠得到一部分，還是因為其曆經兩朝，是朝堂重臣，這才被國主賞賜了一些。

可沈竹呢？

他又是在哪裡喝到的呢？

這一點，不僅是文心元的疑惑，也是文傑的疑惑。

“機緣巧合，喝過一次。”

沈竹笑著點頭。

事實上，他確實喝過，但不止一次。

在十八層地獄中，鬼老頭就經常喝老樹上的茶，他自然沒少跟著蹭。

在他看來，味道也就那樣，沒什麼特别的，也不知道這些人，為何如此熱衷。

就連鬼老頭，也不能倖免，時常端著茶杯，向他炫耀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