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香在一側舉著金針包,時不時給薑綰擦一擦汗水。
“傅娘子拒絕開刀子治療也好,綰綰,這太冒險了。”
瞥著薑綰清清冷冷的臉,薑紹文實在沒忍住說出自己的心裡話。
“我師傅有把握才會如此說。”
木香頗為不服氣,人家傅家人不相信師傅就罷了。
他可是師傅的親爹,他怎麼能不相信師傅,那師傅得多傷心啊。
“爹信你,隻是擔心你。”
薑紹文怕薑綰誤會,想要好好和他解釋,薑綰冷了臉。
“薑大人,若是我們大夫都害怕治死人,是不是什麼病都不用治了?
畢竟任何病都有危及生命的風險,但我們大夫不能如此。
隻要病人想活,我們就要傾儘全力幫她活!”
薑紹文張了張嘴還想要解釋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隻是……”
“你别亂動,我在鍼灸,當心我這針刺偏。”
薑綰素手捏著金針,聲音淡漠,薑紹文能明顯察覺到她和自己的距離很遠。
明明小時候那麼乖乖巧巧的小姑娘,怎麼長大了和小時候完全不一樣啊。
薑紹文有些挫敗,腦海裡不由浮現出凝兒的模樣……
薑綰可不管他在想什麼,金針一針又一針的落下,不一會兒,就紮滿了他一身。
方才還精神奕奕和薑綰說話的薑紹文,漸漸睡了過去。
木香沒忍住吐槽,“師傅,别人不信你就算了,他可是你爹。
連他都不信你,我實在是氣憤!”
“你氣憤什麼啊。”
薑綰哭笑不得的點了點她的額頭,“我剛才的行鍼步驟你看清楚了沒有?”
“清楚了清楚了。”
木香忙不迭的點頭,複而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。
“我還沒真正試過呢,所以力道肯定不如師傅。”
“沒辦法,總會有機會實踐的。”
薑綰帶著木香一點點的藥材放進滾燙的水中,這一次她沒有再加靈泉水。
有些藥材本就是空間生長的,藥效本就比尋常藥材好。
好太快反而容易惹人生疑。
“我聽師姐說,這裡距離藥王穀不太遠。”
木香小聲和薑綰說著話,薑綰當然知道,畢竟當年流放時他們也曾路過藥王穀。
雖然和當初流放時不是同一個方向過去,但重新來一遍,其中滋味特别複雜。
“我知道,藥王穀穀中師兄妹眾多,若是有人欺負你,你儘管同我說。”
薑綰到底不是藥王穀土生土長的,雖然有些人震懾於她的醫術。
但總會有不長眼的找上門,奈何不了她,怕是會從木香入手。
“師傅放心,我心裡門清。”
木香嘿嘿一笑,她有師傅師姐還有師伯們撐腰,什麼都不怕。
兩人說話間藥浴已經準備好,也到了拔針的時候,薑綰一點點拔下金針。
薑紹文也幽幽轉醒,渾身說不出的輕鬆,他剛想開口,薑綰就對剛進來的宋易說:
“還是個之前一樣,沐浴完你替他按按腿。”
“是。”
宋易一張嚴肅臉,上前一把抱起薑紹文,讓薑紹文一箇中年男人萬分尷尬。
就在這時候,茯苓砰砰砰敲響了房門,語氣特别急切。
“小師叔,不好了,我嫂子喝了墮子湯一直出血,好像控製不住!”
宋易驚的手裡的薑紹文又摔回了床上,木香連忙看向薑綰。
“師傅!”
“走吧。”
薑綰歎了口氣,傅娘子運氣不好,終究沒躲過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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