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我蒙你？”戰宇寒嗬嗬笑，“你的個人賬戶上多出來兩千萬，這你知道嗎？”

林雙搖搖頭，她覺得戰宇寒似乎喝多了。

“韓律師發現的！”戰宇寒說，“那人在幫你擺脫趙冰，隻可惜.....”

韓律師？

林雙知道這是真的，她瞪大眼睛，等戰宇寒下文。

這些事，明明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，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？

“隻可惜，他富可敵國，趙冰照樣不買他的賬！”戰宇寒咬著牙。

林雙嘟起嘴，連噓了兩口氣：“這什麼時候的事？”

“去問韓律師，”戰宇寒冷笑，“免得你以為我蒙你！”

林雙腦子轟的一響，這些事，是戰思寒暗中為她做的？

他用兩千萬，在幫她跟趙冰結束婚姻？

他留給她一張可以刷架飛機的至尊黑卡？

他們認識了這才幾天？

他到底是什麼人？為什麼會這麼做？

林雙蹙了眉。

“還有，”戰宇寒放下黑卡，又拿出那張字條，“這話什麼意思？”

林雙在腦子裡回想一遍，字條上戰思寒說，他已經放下了一切恩怨，她是上天對他的補償。

林雙搖搖頭，這個她是真的不知道。

“雙兒，”戰宇寒凝眉，不容抗拒地說，“離開他！”

“......”林雙看了他一眼，閉嘴不語。

“雙兒，你把他當成了我！”戰宇寒嗓音一噎，“可他終究不是我！”

“我沒辦法了，”林雙垂眸嗚嚥著，“我不敢再愛你，可是又真的愛你，他跟你長得一樣，卻又不是你，我可以不用怕他的......”

戰宇寒心底一陣撕裂，眼睛瞬間模糊了。

這個傻傻的、單純的女孩兒，她在用她自己的方式，癡癡的愛著他。

眼淚一下流出來，戰宇寒低歎一聲，伸開雙臂將林雙抱在懷裡。

他吻她的頭髮，吻她的眼睛，吻她苦澀的淚水。

“對不起寶兒！”他哽嚥著，“是我讓你不知道何去何從了，我該死！”

林雙卻默然推開了他，輕聲說：“我要休息了，你走吧。”

“寶兒，給我時間！”戰宇寒在床沿上坐下來，捧住她小臉，“你讓我把事情扭轉過來！”

“怎麼可能！”林雙垂著眸搖頭，“這事迴天無力的。”

“我不能失去你，雙兒，”戰宇寒切切說，“讓我再努力一次！”

林雙：“......”

“那個人讓我害怕，”戰宇寒說，“你不能落到他手裡去！”

“但是......”林雙舉眸囁喏道，“他很好，就像你以前的樣子。”

“他很好？”戰宇寒重複著，兩道劍眉擰到了一起，“你不會愛上他了吧？”

林雙低下頭，看著被子上的印花小熊：“這也不一定。”

“林雙！”戰宇寒低喝，“你給我清醒點，他不是我！”

“我哪有不清醒？”林雙推開他，“我要睡了，麻煩你出去！”

戰宇寒定定看著她，兩三秒後，他突然欺身上來，搜尋到她的唇。

他的心為林雙痛到碎裂了，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好。

“唔唔！”林雙被他奪了呼吸，使勁推了他兩把，卻沒推動。

他的吻他的懷抱，原本是她熟悉的，渴望的。

她心頭不由一軟，手臂抬起，環上他的脖頸。

那件沒有脫卻的黑色西裝，傳入鼻端淡淡清涼的菸草氣息。

眼淚滑下來，不知道是為了誰，還是為了她自己。

“給我時間，寶兒，”戰宇寒在她耳邊低語，“讓我處理好一切，你要相信我！”

林雙若有如無地歎了口氣。

一切，還可以重來嗎？

......

戰氏公司。

“那台輝騰有新的訊息嗎？”戰宇寒問李釗。

“陶淵出事前查了好幾天，外省聯網都查了，”李釗說，“沒找到輝騰過戶前的資訊。”

“那康輝中醫研究院呢？”

“這個查到了，是新加坡在北京的合作機構。”

“法人是誰？”

“就是康輝，”李釗說，“中科院退休的一個老教授。”

“老教授？”戰宇寒手掌在桌子上擊了一下，“真是活見鬼了！”

“什麼鬼啊？”李釗沒聽懂，“大白天哪來鬼？”

“我就沒見過跟我這麼像的人，”戰宇寒說，“衣服的尺碼，包括那股菸草氣息，我都懷疑是我自己！”

“你沒事吧，老大？”李釗說，“你這樣子我懷疑你得了精分！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