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文秀這一問，就把話題撕開了一個口子。

孟母心裡小小驚喜了一下，雖然這話不能說明什麼，也算是有點效果。

孟母故意不說其它的，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，就說：“那我沒注意聽，當時急著給你們送東西來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，警方總能找到的，這要是誰把泡泡擄走了，把人送回來，我們也不會追究。”

周文秀說：“這都過去了幾個月了，你們就這麼肯定人還活著？說不定人早已經……”

“媽，我想喝水。”楊柳忽然出現，站在台階上。

在家裡，楊柳也沒戴面紗，孟母忽然看到楊柳的臉，著實被嚇了一跳，也有被噁心到。

這是最真實的反應，一開始周文秀和楊父看著也會被嚇著，看久了，才習慣了。

楊柳將孟母的反應收入眼底，自嘲：“小姨被嚇到了，你也覺得我的臉很恐怖是不是。”

孟母尷尬，說：“楊柳，我沒别的意思，現在醫術發達，興許能治好。”

那是下意識的反應，孟母忍不住啊。

說話時，孟母都不敢直視楊柳的臉。

楊柳刻意坐過來，那張恐怖的臉就這麼展現在孟母面前。

周文秀給楊柳倒了一杯水，說：“楊柳被毀容這事，要怪還得怪你女兒，要不是孟寧當初出主意，慫恿楊柳跟朱軍離婚，兩人能鬨到這一步？孟寧早知道朱軍出軌，她也不提醒楊柳，我看孟寧就是不安好心，故意的是不是。”

“大姐，話不能這麼說，這麼怎麼能怪小寧呢。”孟母不樂意了：“這朱軍出軌，又不是小寧逼迫的，是楊柳自己經營不好婚姻，導致的後果。”

“小姨是說我咎由自取？”楊柳將水杯重重地放在茶幾上，目光如炬地盯著孟母：“我婚姻不順，無子無女是報應，那她孟寧呢，先喪子，後喪女，我看也是咎由自取。”

孟母急道：“楊柳，話不能說得這麼刻薄啊，警方都沒斷定泡泡沒了，你怎麼能咒一個孩子。”

“失蹤了幾個月，你們還真以為人活著？”楊柳冷笑：“自欺欺人。”

丟下這話，楊柳回了房間，周文秀心驚膽戰的，聽楊柳這意思，還真把泡泡給殺了？

周文秀不敢表露出來，對著孟母下逐客令：“妹妹，你走吧，我家廟小，容不下你這尊大佛，沒事也别來了。”

楊父想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，周文秀瞪了楊父一眼：“怎麼，你是看著她們家飛黃騰達了，想巴結了？”

楊父索性不說了，起身去了書房。

孟母坐著不動，故意找茬：“大姐，隻能你說我女兒，不能我說你女兒是不是，泡泡才多大點的孩子，楊柳憑什麼說孩子死了，她得拿出話來說，她到底什麼意思啊。”

“沒了就是沒了，你們自欺欺人，把你東西拿上，快走。”周文秀不敢讓孟母多待，把孟母帶來的東西都扔出去，扯著孟母趕人：“你以後也不用認我這個姐姐，來我這裡炫耀，有意思嗎？我吃這些進口貨的時候，你還在給人家洗盤子呢，神氣什麼，整得跟個土包子似的。”

周文秀說話非常難聽，把孟母直接轟出去，將門關上。

孟母十分氣憤的離開了，趕緊回去把剛才的事都告訴孟寧。

等到孟母走了，周文秀趕緊去楊柳房間，找到放在衣櫃裡的玩偶，說：“我得把這個玩偶拿出去扔了，被警方找到就完了。”

楊柳冷笑：“他們永遠别想找到。”

周文秀問：“楊柳，你跟媽說個實話，人是不是被你殺了？剛才我覺得你小姨就是來套話的，警方是不是查到你了，孟寧是不是知道了什麼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