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雪趕緊給毛峰打一個電話。

此時的毛峰，正在動車上，他要去遠行了。

接到白若雪的電話，毛峰很意外，他還是說話結巴：“雪、雪姐，什麼、麼事。”

“你上午和姚天仇去處理姚坤的後事，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？”白若雪緊張地問：“他當時有沒有哪裡不對勁。”

毛峯迴憶道：“沒、沒有不對勁啊，天仇哥給了我一百萬，讓我出去走走，他告訴我，麗江很美，我現在已經在去麗江的路上了。”

毛峰跟了姚坤很多年，性子還是很膽小，什麼都不敢做，也就伺候一下姚坤，鞍前馬後的。

姚坤死了，毛峰心裡也很難受，在外人眼裡，姚坤是十惡不赦的壞人，對於毛峰來說，姚坤是帶他入社會的大哥。

“他讓你去麗江？”白若雪感到很詫異：“他還有沒有說别的？”

“沒有啊，天仇哥給我們大家都發了遣散費，然後他就走了。”毛峰問：“雪、雪姐，怎怎麼了啊。”

“沒事。”白若雪沒再問了。

姚天仇把一切都安排好了，遣散了姚坤的手下，把剩下的錢給了她，那麼他接下來，要做什麼？

他能做的，就隻有一件事。

自首。

他要用自己最後的價值，為孟寧做點事。

白若雪猜到了，但是她沒有出去阻攔了。

因為她知道，她攔不住。

白若雪拿著姚天仇給她的銀行卡，失聲痛哭。

若是她答應了姚天仇去麗江走一走，或許，他還會遲點再去自首。

兩千萬，是他對她的照顧，最後的心意。

果然。

如白若雪所料的那樣，姚天仇自首了。

山洞裡綁架孟寧那四個男人被殺一案，姚天仇承認了。

他去了黃海區，找陸天主動自首，並指名讓陸天來接手這個案子，或者，他什麼都不會交代。

陸天當時也很震驚，他被調離之後，就沒有再接觸過這個案子，現在凶手，光明正大的來自首了。

並且，陸天直接牽扯出張春燕來。

陸天咬定指使那四個男人綁架孟寧的幕後指使，就是張春燕。

牽線之人，是之前監獄的人員，李華。

而李華，是張春燕的同學。

張春燕與李華曾私底下見過面，這些證據，姚天仇都拿出來了。

陸天審訊的時候，也是震驚：“姚天仇，你還有其它證據沒有，你這些，都算不得直接證據。”

那可是書記夫人。

牽扯到這麼大的一起案子裡面，陸天自然也要謹慎。

他手裡那點權利，可沒辦法把張春燕帶來問話。

姚天仇面色不改：“雁過留痕，我隻有這麼多證據，剩下的，就要靠你們警方了，當時我趕到山洞裡時，聽到綁匪給李華打電話，李華與張春燕是同學，孟寧的那些豔照，就是最好的證明，你們查一下，照片是從哪裡流出來的就知道了。”

隻要姚天仇咬死跟張春燕有關，張春燕就脫不了乾係。

當然，現在死無對證了，姚天仇壓根不知道綁匪有沒有打電話，現在他可以胡編亂造，隻要拉張春燕下水就知道了。

陸天皺眉：“姚天仇，你真不怕死？你可知道，張春燕是誰。”

姚天仇譏笑：“怎麼，法律隻能約束我們平民百姓？”

陸天當然不是這個意思，而是姚天仇舉報張春燕，很有可能把自己玩死。

知道陸天什麼意思，姚天仇垂眸，一臉無畏地說：“我這條命，不值錢。”

陸天眉心擰得死死的，他讓一旁的同事王斌先出去，他有話單獨跟姚天仇聊聊。

王斌出去後，陸天把審訊室裡的監控也關掉，問：“姚天仇，你這麼做，是為了孟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