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糖嘴裡叼著棒棒糖,慢慢從樓上走下來。她已經在樓上聽了一會兒,聽到元嵐青一直在說鹿羽恩的不是,心裡不滿。
鹿羽恩隻有她能欺負!
她靠在樓梯欄杆上,有些傲嬌地抬起下巴,指了指鹿羽恩道,“奶奶,雖然鹿羽恩醜了一些,但絕對不是壞人!”
“小孩子懂什麼!”
元嵐青狠狠瞪了一眼糖糖,瞬間被老夫人一記眼刀懟回去。她立即楚楚可憐道,“鹿羽恩就是故意的,您可一定要給我們和廷川做主啊!”
“你說完了?”
鹿羽恩冷冷看著元嵐青,見她鬨得差不多,這才譏諷地勾起唇角,“傅廷川的腿因為要排除瘀血所以才會腫,何來害他之意?”
“嘴長在你臉上,你自然是要為自己辯解!”
元嵐青怒目圓睜,好像自己的腿也被鹿羽恩害了一樣,“你這種害人精,根本不配待在傅家!”
“我是不是辯解等會你就知道了。”
鹿羽恩懶得跟她解釋,反而問道,“你說傅清彥吃了我的藥上吐下瀉?這事是真的?”
“那還有假,清彥把要拿回去,我就煎上了,絕對沒經過别人的手。他喝完藥上吐下瀉,肯定是你藥的問題!”
元嵐青言辭鑿鑿,一口咬定鹿羽恩要害傅清彥。
鹿羽恩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,“這藥隻經過你的手?那就好辦了!”
隨即,她一本正經的對老夫人說:“老夫人,元嵐青指責我在方子裡下藥,我要化驗藥渣。”
“給藥方子拿上來。”老夫人對著傭人吩咐。
元嵐青看著被端上來的藥渣,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興奮。
她早就把藥渣換了,防得就是鹿羽恩這一手,若是她驗完了不承認這藥渣有問題,那自己還有另一道底牌等著鹿羽恩呢!
“不要這個藥渣。”
鹿羽恩掃了一眼,就知道這藥渣有問題。
她似笑非笑看著元嵐青,“藥渣是可以換的,為了以防萬一,我們驗些别的。”
元嵐青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慌亂和錯愕:别的?還有什麼東西可以驗嗎?
在她不解的視線下,鹿羽恩拍了兩下手,傭人把傅清彥房裡喝藥的杯子取過來。
鹿羽恩伸出食指點了點杯底的殘留液體,聞了聞又嚐了嚐,臉色一變,“老夫人,這藥有問題!”
“當然有問題!你要害傅清彥!”元嵐青紅著眼憤憤道。
“很可惜,不是我的問題。”鹿羽恩搖搖頭,“藥裡被人加了一味方子裡沒有的藥,正是這藥才讓傅清彥拉肚子的。”
“這麼說,有人對藥方動了手腳?”老夫人臉色一沉,一下想明白的關鍵。
“是啊,這事還要嚴查。元夫人剛剛說藥方隻經過她的手……”
鹿羽恩掃了一眼元嵐青,發現她已經臉色煞白。
“我相信鹿羽恩不會做這種卑鄙的事。”傅廷川坐在輪椅上淡淡開口,“在她的調養下,我的腿已經好了很多,昨天甚至還有了些痛覺。”
老夫人聞言大喜,甚至忘了跪在地上的傅清彥和元嵐青,同鹿羽恩交流好久傅廷川的病情。
直到元嵐青腿軟跌坐在地上,老夫人這才抬了下眼皮,不耐煩道,“你倆先回去,到底是誰動了清彥的藥,我肯定會查明白。”
元嵐青憋屈應下,走之前,惡狠狠的視線都落在鹿羽恩身上。
都是因為這女人,今天老夫人雖然嘴上沒說,但肯定因為這事對自己有了齟齬。
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!
決不能輕易放過鹿羽恩!
元嵐青咬緊牙,眼中邊算計著邊回了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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