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巧這時,被她握在手裡的手機振動了下,鹿羽恩點開簡訊,面色瞬間冷凝。
簡訊是一張炸藥的圖片,地點是等下舉行慶典的别館。
她雙擊把圖片放大,瞳孔微縮,心裡掀起驚濤駭浪。
這炸彈的型號,跟席山那場爆炸殘存的碎片一模一樣,是一個批次出來的!
鹿羽恩指尖發白,眸色深不見底。
當年設計席山的幕後黑手,如今終於露出馬腳,而且,他現在很有可能就藏在别館裡!
鹿羽恩強壓下翻湧上來的情緒,快步朝著傅廷川的房間過去。
門沒關,屋內的禮服設計師,髮型師和管家各自忙活著。
傅廷川安靜地坐在鏡前,背對著她正閉目養神。
“我收拾好了,别館那邊事多,我想先過去幫忙佈置。”
她說完,傅廷川終於睜開眼,看向鏡子裡鹿羽恩的鏡像,眸光銳利如鷹隼:“是去佈置,還是不想跟我一塊?”
腦海裡鹿藝可的話再次響起,傅廷川身上冷意更重,肅殺狠厲。
鹿藝可沒撒謊!
她果然看輕他,覺得他是個殘廢。
沒想到鹿羽恩演技還不錯,在他面前演的滴水不漏。
“你又怎麼了?”
鹿羽恩莫名其妙,這男人又抽什麼瘋?
她身為傅太太,提前去别館準備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,怎麼在傅廷川口裡,就成了罪大惡極?
傅廷川冷笑,重新闔上了眼,語氣疏離漠然:“你做什麼,不需要跟我報備。”
她算什麼東西,不過是買過來替他沖喜的玩意兒罷了。
鹿羽恩心繫炸藥的事,聽了這話也沒多想,徑直去了别館。
她走後,屋子裡氣溫降了好幾個度,管家和幾個設計師凍的打了個激靈,手上動作更小心了些,生怕激怒傅廷川被當成出氣筒。
而就在這時,在外面偷聽完的鹿藝可施施然走了進來,湊到傅廷川身邊,故作不解開口。
“傅少,姐姐怎麼一個人去了别館?她不是應該和您一塊過去嗎?”鹿藝可眼裡閃過喑芒,故意咬重了語氣:“畢竟,她現在可是傅太太,是該陪在您身側的女人。”
“滾出去。”
傅廷川一聲低喝,眉宇間縈繞著一股低氣壓,俊臉繃緊,輪廓線鋒利尖銳。
幾個設計師嚇得抖了抖,看向管家,管家權衡了一番,最終帶著人退了下去。
鹿藝可沒動,她咬緊關牙,厚臉皮留在房間。
站在傅廷川身邊的女人,必須是她!
這是她的機會。
等所有人走後,她試探性地枕在傅廷川腿上,含情脈脈地看向他:“傅少,鹿羽恩從來隻愛錢,她根本不配站在您身邊。”
她話還沒說完,就被傅廷川勾起了下巴。
他忽然俯身,一雙又黑又冷的眸子湊到她眼前,幾乎看穿她的心思。
“想跟我去别館?”
鹿羽恩心跳得飛快,她強自鎮定,直直看向他:“是,傅少,我想侍候您。”
傅廷川盯著面前這張臉,眸色微凜,看不出心思。
就在鹿羽恩臉上的笑快維持不住時,傅廷川開了口。
“好,那今天就由你陪我過去。”
他說完,毫不憐惜地鬆開手,鹿羽恩踉蹌著摔在了地上。
傅廷川閉上眼,心口戾氣叢生。
雙腿殘廢又如何,有的是人送上門來,既然鹿家有意讓鹿藝可換了鹿羽恩,那他就讓他們如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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