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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人表情各異,皆是值得玩味。
“陸小姐也在?”連若煙彎了彎唇角,打破這種凝滯。
“嗯,她和男朋友來的,席家小兒子,叫什麼席嶼舟的。”
提到這個人,墨星月就煩躁。
她真的很想問,陸景溪你能不能吃點好的?什麼男人都能看得上!
經曆過他哥這種頂級男人後,怎麼著也得挑一個差不離的吧?
但她思來想去,和他大哥差不多的,還挺難找的。
霍沉用膝蓋撞了撞旁邊的男人,投去意味深長的眼神,“呦,看來上次她相親的那個對象不錯啊,上香沒去成,之後是有别的項目。”
墨星月八卦小雷達嗡嗡響,“相親認識的?什麼上香?為什麼沒去成?”
“聽說他們約會去上香,途中遭遇車禍了。”霍沉心情大好地解釋。
墨星月有模有樣地點頭,隨即解氣般嗤笑一聲,“哼,出師不利,不是好兆頭,我看不長久!”
Ethan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,小聲問連若煙,“是叔叔國內的那段感情嗎?”
說完,一道沉重的視線落在他身上。
連承禦威嚴凜冽的目光,如有實質般,壓在他的身上。
Ethan立刻坐直身體,摸出手機,假意驚訝了一下,“艾麗婭查崗了,我去回個電話。”
說完,立刻匆忙起身往外走。
霍沉盯著Ethan的背影,歪著頭側向連承禦那一邊,感歎道,“我們的侄兒是個妻管嚴,小小年紀膩膩歪歪,還要查崗,真是令人羨慕啊。”
連承禦早在他靠近的那一刻,就已經嫌棄地往旁邊挪了些位置,他身上拿起桌上那唯一一杯白水,喝了一口,低沉的嗓音輕飄飄道。.㈤八一㈥0
“艾麗婭的姐姐看上你很多年了,回去我做媒,你跟她結婚也會被查崗,用不著羨慕侄子。”
霍沉回想起那個瘋狂的女人,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“你别害我!不對,你想升級當我長輩?做夢!我不同意!”
旁邊的男人置若罔聞,隨後站起身,將西服鈕釦繫好,俯身拿起空水杯往外走。
“乾嘛去?”霍沉抻著脖子問。
連承禦沒回答,隻是抬起手臂,晃了晃手中的空杯子。
霍沉輕笑一聲,“宴會隻喝喝白水,也算是史上第一人了。”
連若煙低頭看著手機,接了句話,“他身體恢複後就開始酒精過敏,你不是不知道。”
霍沉吊兒郎當的眼神暗了暗。
當年連承禦從鬼門關走了幾遭,丟了大半條命,康複後身體脫胎換骨跟換了一個人似的。
最大的異常在於,過去千杯不醉的人,如今一杯酒就能讓他暈死過去,所以這些年他的飲食極其小心。
墨星明看了眼四周,也起身離開,墨星月問他乾嘛去,他隻說和熟人打招呼去。
後院。
各色進口玫瑰,鋪開數千平米的花海,散發著自然花香,濃鬱怡人。
賞花的人並不多,畢竟大多數參加生日宴的人,都是奔著今日的人脈來的。
陸景溪心不在焉地摸了摸淺粉色的玫瑰花瓣,“車禍的事最後怎麼處理的?”
“車主要求更換原廠配件,賠償車損修複費用就好。”
“就好?大概需要多少錢?”
“沒多少錢。”席嶼舟低頭摸了摸花瓣,見對方沒回覆,抬頭看過去。
看到她眼底的認真,他有一瞬間的愣怔,最後如實道,“難的是原廠配件,概念車型是沒有原配件的。”
陸景溪心頭一沉,“那要是找不到原廠配件呢?”
席嶼舟面對女人壓迫性的眼神,隻能如實道,“那我要買下那台車子。”
陸景溪遲了一秒才記起那台車子的價格。
她查新聞的時候,看到有人出兩個億,車主都沒賣。
她跟著一陣肉疼,“如果找不到原廠配件的話,買車的錢我會出一半。”
席嶼舟倒是沒第一時間拒絕,而是笑著問,“有難同當嗎?”
陸景溪歎了口氣,假裝很為難,“那能怎麼辦,如果不是陪我去上香,也不會出這樣的事。”
其實她覺得剮蹭的事件責任在她。
連承禦怎麼就那麼巧出現在那個路口?還開了輛全球最貴的車子颳了席嶼舟的車?還把她當場帶走?
雖然這麼想有些自作多想,但現實擺在眼前,她不得不認,連承禦就是故意破壞她和席嶼舟的行程。
尤其想到他那句震耳欲聾的,‘想跟你重溫舊夢……’,她便有種落入圈套的窒息感。
下意識抖了抖肩膀,隻覺得心累無比。
“這些錢我還是出得起的,不要小看我的財力。”
席嶼舟過去覺得,那些迫不及待向一個女人展示自己財力的男人,跟個花孔雀似的,太招搖了。
可眼下,他也變得招搖,甚至有些期待旁邊的女人露出一些詫異的崇拜的表情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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