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吃過早飯,她將剩餘的房間參觀完。
畫室裡,她看到十幾本關於她的畫像。
油畫水墨畫素描畫應有儘有。
每一頁末尾都寫著作畫時間,每一一幅畫,都是在深夜完成的。
所以他這幾年,睡眠不太好。
陸景溪抬起手摸了摸落款的名字,好像這樣,就能穿過數年的光景,觸碰到那時候孤單的他。
一上午,連承禦都在沙發上辦公。
陸景溪無事做,從後院花房裡摘了一大捧鮮花,坐在地毯上修剪插花。
這期間,陸景溪發現他拒接了好幾通電話。
他去衛生間時,手機又響了。
她拿起來看,還是那個沒有備註的號碼。
等到電話自動掛斷,她也沒擅自接聽。
連承禦從衛生間出來時,見她去廚房翻工具。
“想做什麼?”
陸景溪矮著腰回頭,“做個蛋糕,你昨天生日都沒吃蛋糕。”
他沒阻止,直到她做完一個蛋糕,看到上面的圖案,眼皮一跳。
“這麼簡潔的圖案,材料不夠嗎,我讓人送過來。”
他看著白色抹面上,用紅色果醬寫了生日快樂幾個字。
陸景溪晃著頭,“大道至簡嘛,而且我在朋友圈看到有人做這種,效仿一下。”
連承禦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,“溪溪,你是不是有話想問我。”藲夿尛裞網
陸景溪做最後的收尾工作,她遲疑了兩秒抬起頭,目光坦誠地看向他。
“你跟薑素雅是什麼關係。”
連承禦喉嚨一噎。
沒想到她問的問題,簡單又直接。
原本他也打算跟她坦白這幾年,透過薑素雅瞭解她生活的事。
雖然出了利益互換再沒别的關係,可被她這麼一問,他莫名心虛。
將人拉到沙發上坐下,秉承坦白從寬的原則,如實奉告。
“她這幾年跟你走的近,是因為我要她幫忙打聽你的事。”
陸景溪,“……”
“她每次跟你見面後,會詳細地講述你發生的變化,作為交換,我給了她一些國內的資源。”
陸景溪,“……原來你就是薑素雅那個不見頭首的金主?”
連承禦立刻解釋,“我不是金主,我是利益交換,清清白白得很,沒有私下單獨見面過,全部線上聯絡,用助理的工作賬號。”
陸景溪皺著眉,下巴往廚房那邊揚了揚。
“那個蛋糕,我是跟薑素雅發的朋友圈學的,她昨天做給你的蛋糕,你吃了嗎?”
連承禦捏住她的臉,“沒吃,我不會吃不信任送的東西,心裡有懷疑就直接問,乾嘛兜圈子。”
“她說是你支援她四年,她最近跑倫敦頻率很高,是來找你的吧?她在追你,你感覺不出來?”
“我是誰想見就能見的?是誰想追就能追的?”
他反問,一臉堅定地看著她。
陸景溪將他捏自己臉的手揮開,坐直了一些。
連承禦也跟著坐正,態度闆闆正正的,挑不出一點毛病。
陸景溪眯著眼打量他,把他看得有些緊張,“陸小姐還有什麼問題?”
“你手機那個沒備註的電話,是薑素雅?”
連承禦眼皮一跳,驚訝於女人的直覺敏銳度,“是,我沒接。”
陸景溪切了一聲,“那你為什麼不拉黑?你拉黑我可是很痛快的,我在你黑名單裡待了四五年呢!”
雖然知道他對别人沒其他想法,可被人覬覦著,陸景溪就很鬨心。
薑素雅的一切行為,已經很坦誠地表明瞭,她在追求連承禦。
這不行,她得趕緊宣誓主權。
她可不想搞什麼雌競,有主的人,要是别人再覬覦,那就是道德問題了。
連承禦頭皮發麻,畢竟拉黑她這事,是他理虧在先。
“以後……”
“你還想以後?”她從沙發上站起來,叉著腰俯視他。
“不,沒有下一次了。”
其實幾分鐘前,氣焰弱的還是陸景溪。
可眨眼間,她就翻身農奴把歌唱了。
又一次輕而易舉地騎到了連承禦的脖子上。
兩人就這麼對視著,幾乎是同一時間,噗嗤一下笑出聲來。
她坐回沙發上,被他撈進懷裡,縮在她懷裡笑成一團。
她親了親他的下頜,攀著他的脖頸,“我沒生氣。”
“真的?”
“比足金還真,就像你說的,我這幾年沒跟你在一起,沒有權利乾涉你過去做什麼,我也不是道德衛士,你有你自己的生活,但今後不一樣了。”
“連承禦,我們分開這麼多年,是因為對彼此隱瞞了很多事實,如今我依舊堅信那句話,隻要我們彼此能把話說開,就能走很久很久很久。”
“以後,我們心裡有疑問,就第一時間跟對方求證,可以吵架,但不過夜。”
他抱著她的手臂收緊,親了親她的臉頰,“我們不吵架,還有什麼想問的?”
她想了一會,小臉一垮,“你什麼時候處理完這邊的事?這裡的飯沒有家裡的好吃,我想回家,吃火鍋吃川菜……”
他笑著抱著她往樓上送走,低聲問,“飯不好吃,我好不好吃?”
她臉頰一紅,如實點頭。
“那先吃我湊合一下?”
她的身體笑道發顫,“行吧,湊合一下填填肚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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