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腰的布料掀開後,他看到那道刺眼的疤痕,也看到被樓梯台硌到發紅的一大片紅痕。
再看她的腳,隻有些水漬,倒是沒被燙傷。
他伸手從旁邊的置物櫃裡抽出藥箱,拿出一管藥膏後,給她塗抹。
寬大的手掌在她腰上輕輕揉動打圈,力道適中,讓她頓時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。
陸景溪哼聲問,“你不是不住這麼?”
男人盯著她腰上的部位,眼睫輕顫,“明天考察地距離這裡近。”
她笑得彎了眼睛,“藉口。”
腰上的動作忽然停下,她連忙改口,“一定是您覺得早起辛苦,所以就近住下,絕不是因為擔心我!”
他看著她竊喜的側臉,無聲歎息。
腰上的溫度越來越熱,陸景溪覺得是摩擦的原因,並未多想,在那安心享受。
揉了將近五分鐘,連承禦抽出紙巾擦拭手指。
陸景溪扭過頭,“就揉這麼一會?不能加個鐘嗎?”
男人動作一頓,將紙巾扔在她頭上,“被你踢到腿,你也隻給我揉了十下。”
陸景溪,“……”
迴旋鏢終於紮到了自己身上。
她將衣服擺好,撐著手臂起身,在男人也跟著起身的瞬間,她直接跳到他懷裡。
雙臂跟鉤子似的圈住他的脖頸,兩條腿也跟著收緊,箍在他的側腰上。
男人俊美的臉上出現一層碎裂的痕跡,他身體被她撲倒後仰,呼吸沉重,“屁股不疼了?”
女人一雙眼睛亮到發光,她神秘兮兮一笑,非常硬氣地說,“你在我家,也是這麼把我撲倒的。”
“許你迴旋鏢紮我,不能我情景重現嗎?”
她說著,一隻手十分不老實地隔著睡意摸他的腰。
連承禦,“……”
抓住她作祟的爪子,試圖把人扯開時,陸景溪跟八爪魚似的貼在他身上,“不走。”
他呼吸愈發沉重,動作間的摩擦,讓他聲音暗啞得厲害,“確定?”
她沒有猶豫,臉頰貼在他的胸口,聽著強有力的心跳,似乎自己的心跳也開始跟他同頻。
“打死也不走。”
他站起身時,她整個人牢牢掛在他的身上。
所以當房門傳來滴滴答答解鎖的聲響時,來人一開門就看到這刺激的一幕。
程安當即捂住臉,“我什麼都沒看到!”
屋內的兩人也被嚇了一跳!
陸景溪連忙從他身上滑下來,順手撿了個抱枕,擋在他的下半身。
連承禦一張俊臉陰沉到能滴下水來,扯起沙發靠背上的毛毯,將任裹得嚴嚴實實,連臉都捂住了。
陸景溪視線受阻,呼吸也悶悶的,想把臉上的毛毯扒下來,卻被男人一把按住。
“去三樓書房等我。”藲夿尛裞網
程安立刻應是,捯飭著碎步衝上了樓梯,然後消失不見。
“人都走了,鬆開我的頭。”
她悶呼呼的聲音從毛毯裡頭傳來。
連承禦濃眉緊擰著,丟開身前的抱枕,將人打橫抱起來。
“再不老實,把你丟出去。”
語氣聽不出喜怒,但陸景溪卻安分下來。
反正被抱著,那就把嘴閉上。
回到二樓臥室,他將人放下後起身離開。
陸景溪黑暗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“我們能談談嗎?等你和你手下說完事之後。”
“我明天還要上班。”
陸景溪將頭從毛毯裡扒拉出來,混亂的髮絲糊住臉頰,“那你下班我能預約嗎?”
“你明天乖乖回國,不回去,我讓人把你打暈送回去。”
他盯著她漸漸委屈的表情,動了動唇,但最終沒說什麼,撥開手臂上的纖細的手指,轉身離開。
陸景溪垂頭喪氣地倒在被子上,幾秒鐘後,瘋狂踢腿打滾。
樓上。
程安一臉惶恐地站在那,聽到開門聲,立刻回身,不給老闆發難的機會,主動說正事,“先生,我們確實查到了一些關於前族長的事。”
連承禦眼神一頓,坐到辦公椅上。
“還有之前在國內您讓我查關於陸小姐車禍的事,有線索了。”
他將一份紙製檔案從包裡翻出來。
“出事的貨車司機當場死亡,在他死後的第三個月,他的女兒接受了心臟移植手術,在那之前他們家一直在等心源。”
“按照時間線看,一切都是正常的,隻是心源供體有些奇怪,在提供心源前的半年前,收到一筆大額彙款,來自境外。”
“追蹤到的數據顯示,彙款人在所羅門群島開的戶。”
說到這,程安不做聲了。
境外黑戶給國內普通人大額轉賬,本就是一件讓人遐想的事。
連承禦盯著那份檔案,忽然記起晚上陸景溪對他說的話。
【給你下毒的,逼我放棄你的,想要搶走我們孩子的……甚至是當年讓我出車禍的人,都是同一個人。】
不是連勝斯。
是他身邊的誰?
他閉了閉眼,“知道了,你回去吧,明早過來接她,送她回國。”
程安兩手交握身前,“是。”
他趕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陸景溪想著去看看連承禦那邊忙完沒有,可怕過去了又惹他煩,躺著躺著就睡著了。
後半夜兩點的時候,房門被推開。
男人端著一杯溫水走進來,輕輕放在床頭。
瞥見月光下,她蜷縮成一團的睡姿,腳步一頓。
走到床邊,拉起被子蓋在她身上。
他站在陰影裡,看著她白淨的側臉,輕歎一口氣。
抬手將遮在她臉上的髮絲撥開,輕聲地開口。
“這次,又要怎麼騙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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