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完,其餘三人都投來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。
霍沉直接將手機鎖屏,上下打量他一眼,“沒私心?”
“什麼是私心。”
他直視霍沉,肅靜冷淡的臉上沒有一絲心虛或者其他什麼情緒。
霍沉倒是覺得有意思了,“别不懂裝懂,又沒外人。”
說完這話,另外聽聲的兩個明顯提起了心臟。
但也忍不住內心的八卦之魂,暗喊,激烈點,再激烈點!
連承禦將水瓶隨手放在茶幾上,架著長腿坐在白色真皮沙發上,聲線淡漠無波,“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願意翻,你是不是太閒了。”
霍沉掏出一根菸,摸了半天沒找到打火機,眼神示意旁邊的男人借個火,“這不是怕舊情複燃藕斷絲連再續前緣飛蛾撲火嘛。”
“你的中文造詣,都用在剛剛那幾秒了。”他沒給霍沉翻打火機,而是轉移了話題。
“國內當下上乘的中藥材大部分售往國外,海外的中醫館正以每年五百家的數量持續增長,未來隻增不減,國內的中醫院一旦大面積推廣開來,藥物源頭的采購勢必會成為主流趨勢。”
“我怎麼覺得,你這是要搶陸景肆的飯碗?”霍沉興味十足地看著他。
連承禦挑了挑眉,“你要這麼理解,也沒問題。”
“你要這麼說,我可來勁兒了。”
不止霍沉,另外兩個互相對視一眼,紛紛露出興奮的神色。
賺錢自然是開心的,但要是能噁心到陸景肆又把錢賺了,那得開心到起飛。
連承禦斂下眼底的神色,看向腕錶上的時間。
“快十一點了,該去哪去哪,我要休息了。”
得,下了逐客令,眾人也沒法待下去。
三個大老爺們陸續走出房門。
等電梯時,霍沉往旁邊看了一眼,“這棟樓其他住戶身份需要調查嗎?”
江鬆順勢看過去,“先生說不用,在這邊住幾天而已,之後如果外出考察,也不會再回來,而且這次行程是隱秘的,那些人也不敢在國內亂來。”
霍沉點點頭。
進入電梯後,他忽然惡趣味發作,“你們說他要插手中藥養殖的事,幾分為利,幾分為人?”
秦蘇想到今晚見到陸景溪的場景,和她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大哥拉拉扯扯,看來這些年還在一起。
他現在儼然對陸景溪沒有好印象了,撇撇嘴,“禦哥也不是捱打不記疼的人,我覺得他單純是為了報複陸景肆,那個狗東西,這些年在國內混的風生水起。”
江鬆作為一名合格的特助,嘴巴一向很嚴,“不敢揣測聖意。”
霍沉斜著身體,靠著轎廂,眼底拂過一絲笑意。
這些年身邊的其他人,就連連承禦本身,都沒有心思或者時間去查國內的蛛絲馬跡。
可他閒下來的時候沒少讓人打聽。
陸景溪這些年動不動就消失在大眾視野,連他的人都查不到她躲去哪了。
就算有那麼幾個月出來拍戲,也極少跟陸景肆有接觸。
顯然當年那件事是有問題的,可陸景溪出的那場車禍,國內人儘皆知,孩子沒了,也沒法再去驗證血脈真假。
這是個死局。
除非局破,這倆人還有可能,否則就是天各一方,各自安好了。
至於秦蘇說的‘不是捱打不記疼的人’,這話放在生意上、對手上,他信。
可放在陸景溪身上,還真不好說。
陸景溪當年在道觀裡養胎,日常產檢都是用的假身份進行登記,加之醫院位於北方的偏僻村鎮,外界根本查不她的訊息。
而後孩子長大,陸景溪時刻都在防著連城世族的人,畢竟從連承禦回歐洲後,連勝斯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。
那個手機號變為空號,他再也沒有主動找過陸景溪一次。
可她仍舊很怕,萬一被連勝斯發現了孩子的下落,會不會被他強製帶走,她不敢想象。
一想到連承禦曾經長大的環境,她便不得不防,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們,經曆那種非人的待遇。
溫然知道後,直接拍板決定,將孩子們記在她名下養著。
為了將戲演足,溫然特意辭職一年的時間,再迴歸山海老總一職時,她已經變成了單親媽媽。
圈內都知道,溫然有一個寶貝女兒,寵得跟命根子似的。
可鮮少有人知道,這孩子,其實是陸景溪的親生女兒。
第二天,天剛亮陸景溪便起了床。.八
出門時,特意朝隔壁鄰居的房門看了一眼,但這個時間點大家應該都在睡覺。
等電梯上來,她便離開。
而同一時間,早就起床的連承禦,正在樓上的健身房揮汗如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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