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景溪感覺心尖被人攥緊。
“沒空。”
說完,直接掛了電話。
莫名不想和連勝斯有任何接觸,這個老男人,詭計多端,她就算活兩輩子,心思也沒他重。
這時候,連承禦的號碼打進來。
她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,連承禦感覺她的氣息有些低沉,“溪溪,怎麼了?”
裹緊浴袍坐在床邊,還是跟他說了實話,“剛才連勝斯給我打電話,要見我。”
連承禦沉默一瞬,明顯能察覺到自電話裡傳來的森冷氣息。
“但我沒答應,狠狠地將電話掛斷了!”陸景溪趕忙安撫。
“嗯,他再來電話,你不要接,在劇組時,儘量和星明呆在一起。”
“好。”
這個插曲一攪合,陸景溪把催眠師的事又拋到了腦後。
兩人沒說幾句便掛了電話。
第二天開機儀式。
洛蒙陪著她前往劇組包下的駐地,隻是到了那裡後,臧勇和編劇岑風卻不在。
副導和製片挨個給兩人打電話,可沒人接。
馬上到吉時,導演不在怎麼辦開機儀式?
墨星明帶著大口罩,湊到陸景溪身邊,“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。”
陸景溪嘶了他一下,墨星明縮了縮脖子,立刻捧著未點燃的香燭站好。
圈子裡的人都很講究風水一說,開頭不順可不是什麼好兆頭。
陸景溪莫名覺得一股無形的桎梏籠罩在四周。
忽然,兜裡的手機這時候震了震。
她拿出來一看,眼瞳驟然一縮。
從人群裡退到無人角落,她立刻撥通昨夜那通沒有備註的號碼,“連勝斯,你把手伸國內來,就不怕被人剁了!把臧導放了!”
剛剛那通簡訊,是臧勇和岑風坐在後排座椅上昏迷不醒的圖片。
連勝斯低笑,“我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,隻是想跟陸小姐見一面,可你不給我時間,我隻能讓劇組空出一天的時間。”
陸景溪氣得牙根癢癢,瞬間體會到了墨芍鳶每次看到那些糟心禮物蹦到眼前的感覺。
無奈,憤怒。藲夿尛裞網
“地點發來,我見你!”
見面的地點距離劇組並不遠,是一座古堡式酒店,門童領著她進入大堂。
四周和平日營業沒有任何區别。
但她並不是愣頭青,熱血上頭就跑來見連勝斯的。
來之前,何歡跟連承禦派在暗中的保鏢自然陪著,秦力等人也到了港市,也在附近等著。
在踏進酒店時,把訊息發給了連承禦。
連勝斯沒有動粗將她擄走,說明他暫時不想傷害她。
但她不想和連承禦之間因為别人生嫌隙。
說好了有事告訴他,那就告訴他。
酒店頂層是半弧形會議廳。
她進去後,身後門童轉身離開。
層層排列的座位上空無一人,她正四處看著,前頭的幕布嘭一下亮起。
巨大的人臉投到幕布上頭,把陸景溪嚇了一跳。
她滿臉無語地看著幕布上,那張精緻略顯滄桑的混血臉,“不現身?”
連勝斯靠在病床上,鼻子上還連著一根氧氣管,但精神看起來不錯。
“如你所見,我的身體,還沒辦法接受長途飛行。”
“本來想接你到歐洲親自見一面,但承禦的反應太大,而且你在拍戲,也沒時間應付我。”
陸景溪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,“那我還得謝謝你為我著想?”
“倒也不必。”
“有事就說,我已經通知連承禦跟你見面的事了。”
連勝斯毫不意外,“好,國人講究開門見山,那我就直說了,我要你做一件事。”
他灼灼淡定的眸,透過攝像頭,鎖住女孩幽深的眼睛。
陸景溪下意識擰著眉。
“我要你親手送連承禦,回連城世族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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