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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著。”
薄妄川和徐栩栩在聽見這如同天籟般的兩個字後,皆是鬆了一口氣。
“又和死了沒什麼兩樣。”
薄妄川狠戾道:“祁燊!”
祁燊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,啞聲道:“薄少,你現在朝我發脾氣也沒有用,托你的福,葉傾心的免疫係統被破壞殆儘,她現在的情況十分糟糕!你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徐栩栩不解地問,“顧老師不是傾心的師父麼?她也沒有辦法嗎?”
“徐醫生,你知道傾心從出獄到現在做了多少手術嗎?捐骨髓、流產手術、捐肝手術,如今又頭部受傷,我不知道她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麼,她的肌膚上有許多傷痕,這些傷口沒有得倒及時處理,從而導致她的傷口發炎,她如今有胃炎、腎炎,值得慶幸的是,她現在的免疫係統還未徹底崩盤,反正,聽天由命吧!”
薄妄川緩緩鬆開掐住祁燊的手。
“你說她有胃炎?”
祁燊道:“她在監獄裡那段時間的經曆,薄少不知道?那薄少你現在可以告訴我,你把她帶走的時候,有讓她好好吃飯嗎?”
“她身上的傷,是怎麼來的,你心裡有數!她受傷之後,你考慮過她的傷口會發炎嗎?你在施暴時,你想過她能否承受你的暴行嗎?”
“薄少,幸好薄弈不在,你說要是薄弈知道你這樣對待葉傾心,你讓他如何自處?”
“你如果希望葉傾心死,你大可繼續你的暴行!”
“隻是以後,不要求我們救!我們救不了!”
徐栩栩伸手抹掉眼角的眼淚,問,“祁院長,我能去看看她嗎?”
“不能,她在ICU。能不能醒?什麼時候醒?都是未知數!”祁燊無奈道:“你如若是真的為她好,就替她好好照顧薄弈。”
“好。”
徐栩栩沉默地坐了下來。
薄妄川如同沙漠裡的一株白楊。
他孤獨的站在哪裡,一片無垠的蒼涼,將他包圍。
祁燊深深地看了一眼薄妄川,沒有再多說一個字。
葉傾心被送進了ICU,顧傲霜得知徐栩栩夫妻倆帶走了孩子們,便一直守在葉傾心的身邊。
次日上午。
窗外的暴風雨,不知何時停了。
撥雲見日。
彩虹初現。
顧傲霜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葉傾心的頭髮,柔聲道:“傾心,風雨過後,會有彩虹,你看,今天的彩虹,格外漂亮。”
葉傾心沒有醒。
“醫術你才學了一半,你可不要作這半途而廢的人。”
“傾心。”
“我在等你。”
“薄弈也在等你。”
葉傾心在ICU裡,一住就是三天。
儘管有顧傲霜寸步不離的照顧,葉傾心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。
祁燊好幾次都想提醒顧傲霜,或許,可以讓薄弈或者讓薄妄川進來。
但他都說不出口。
“祁燊。”
顧傲霜看了一眼葉傾心緊閉著的雙眸,遲疑道:“你去把薄弈接進來和她媽媽說說話。”
“薄少一直想見葉傾心。”
顧傲霜冷冷一笑,“那就讓他來見見,他也應該親眼看見自己所作的孽。”
祁燊出了ICU,對著薄妄川和薄弈道:“顧老師同意你們進去見葉傾心了。”
薄弈興奮的問,“真的嗎?”
“真的。”
薄妄川和薄弈二人走進ICU時,顧傲霜伸手摸了摸薄弈的小臉,叮囑道:“薄弈,保護好媽咪。”
“顧奶奶,我會保護好媽咪的。”
病床上的葉傾心身上插著各種管。
薄弈一看見這樣的葉傾心,眼淚瞬間就一滴一滴的滾落。
“媽咪!”
“媽咪!你不要死!”
薄弈撲了過去,緊緊地握著葉傾心的手。
薄妄川站在床尾,看著葉傾心那張了無生機的臉龐,頓時伸手摁住自己的心臟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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