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汽車緩緩駛入醫館,停在一處青磚黛瓦的四合院前。
“師父。”
葉傾心下了車,看著正在曬草藥的顧傲霜,歡快的喚了一聲。
顧傲霜直起身,朝著葉傾心等人走了過去。
“進屋說。”
“好。”
葉傾心招呼著徐栩栩和司意染一行人進了四合院。
四合院的花園裡,許多不知花在寒風中悄然綻放。
顧傲霜看了一眼司爵的臉色,冷淡地問道:“這孩子在媽媽腹中時,媽媽時不時經常生氣?發脾氣?吵架?情緒不好!”
徐栩栩也沒有料到顧傲霜隻看了一眼,就說出這樣的話。
她輕輕地點點頭。
“是。”
她那時,被司爵囚禁。
被司爵強行奪走自由。
她像是一隻被折斷翅膀的鳥兒,嚮往著鳥籠外自由的藍天。
她也曾無數次在心裡祈禱著,要是這個孩子流掉了,那該多好。
不被父母期盼的孩子,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。
可以說,那段時間的她,一直像是生活在地獄。
而如今的她,卻覺得孩子生病,對於母親來說,才是真正的地獄。
“坐吧,我先拿著脈。”
徐栩栩心中有愧的將司爵推到顧傲霜的面前。
顧傲霜伸手替司爵拿脈。
她很是仔細,態度也極為認真,左手拿了脈之後,她又拿了右手。
“傾心,你帶三個孩子在菜園裡撥兩根白蘿蔔,扯點蒜蔥之類的,我們中午煮著羊肉鍋吃。”
“好。”
葉傾心也明白顧傲霜可能是私下有話想要和她們說,便帶著司爵等人去了菜園子。
顧傲霜脫掉厚厚的外套,十分坦色的對著司意染和徐栩栩夫妻二人說道:“你們孩子這病現在來找我,晚了一些。”
徐栩栩以為是沒有辦法治療了,她瞬間紅了眼眶,痛不欲生的問道:“那......是治不好嗎?”
“西醫應該是給你們說過,最好的辦法是骨髓移植,對嗎?
徐栩栩點點頭,“是。”
“骨髓移植隻能治標不治本。”顧傲霜態度十分嚴謹道:“你們是傾心的朋友,我也不隱瞞你們,你們雖說來了晚一些,但我還是能在你們找到合適的骨髓前穩住他的病情,待他移植了骨髓,再配上我的治療,他的身體就會徹底康複。”
徐栩栩不敢相信的問,“真的嗎?”
在國外的時候,國外的醫生都說,就算骨髓移植也隻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。
“我說話算數。”
如今對於司意染和徐栩栩這對父母來說,隻要有一線希望。
他們都想竭儘全力試一試!
萬一......萬一成功了呢?
“治,我們治。”
徐栩栩也附和道:“對,我們治。”
“孩子留下,你們可以走了。”
顧傲霜這話一出,司意染和徐栩栩二人都愣住了。
“怎麼?聽不懂?”
司意染清咳了一聲,解釋道:“這孩子從小沒有吃過什麼苦,他一個人......”
“要麼,孩子留下,你們離開!”
“要麼,你們帶著孩子一起離開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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