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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霆琛呼吸一滯,猛的轉過身去!
卻驟然看見那口被檀木鑲嵌的水晶棺裡,除了藥水别無其它!
他不敢置信地狠狠瞪著喬婉,抖著聲線問:“喬婉,我弟弟呢?!”
整個頤和公館,除了喬婉,沒人進過東廂房!
喬婉狼狽地癱在地上,眼神蓄滿一層霧,張望舒的怒喝當即傳來:
“我看你是氣昏了頭!喬婉怎麼可能知道你弟弟在哪兒?她要是知道,就不會來推這棺材了!”
霍霆琛再次沉默。
水景棺裡的繚繚白煙,就像重重迷霧,讓男人思緒陷入混亂!
屍體明明是他親眼看著被放在棺材裡的,怎麼可能會消失?
一旁的喬小姍沒想到這偌大的頤和公館裡竟還藏匿著屍體!頓時覺得不寒而栗。
若非這是挑撥離間的好時機,她根本就不可能進來!
“霆琛哥,就算屍體跟喬婉沒關係,可這棺材是她推的!她就是犯了滔天大罪,應該關進地牢反省!
不然她今天是推棺材,下次沒準就是掀房頂!而且她還傷了你,我都心疼死了!”
喬婉的確該罰。
他不是沒想過心平氣和地與她解釋所有事,甚至開始心疼她。
可這女人就像得了失心瘋,一次次地挑戰他的底線!
現在,竟然還跑進東廂房推翻了棺材!
他狠心地正準備下令,怎奈張望舒直接將喬婉護在身後:
“我的孫媳婦容不得任何人懲罰!地牢是用來關你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三的!”
喬小姍臉一黑,委屈巴巴的看向男人。
霍霆琛已怒到極致:“奶奶,你還要縱容她到什麼時候?”
張望舒聲如洪鐘:“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,誰都不能碰她!”
老太太垂眸,柔柔地捏了捏喬婉冰冷的小手:“去‘婉居’等我,讓沈敬給你上藥。好好睡一覺,别多想知道嗎?”
喬婉的眼淚自責地掉下來。
可這份自責,也隻對於奶奶。
自己今天在公館鬨得人仰馬翻,也無意間傷到了她。
可她卻並不在意。
張望舒伸手撫掉喬婉的淚,滿口歎息:
“你爸爸的事情我很抱歉,無論真相如何,也是我們霍家欠你的。丫頭,我不求别的,隻求你别恨我。”
喬婉看著她,泣不成聲。
一瞬間,張望舒心都碎掉了。
可她深知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,便招手讓沈敬過來,“回去幫她做個檢查。”
“好。”
喬婉離開了,喬小姍也恨恨地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張望舒走到霍霆琛的身邊去,“我跟你一起查!我倒得好好看看,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動我霍家的人!”
兩小時後。
書房。
杜子騰火急火燎地跑來彙報:
“霍爺,老夫人,東廂房的監控顯示,除了少夫人之前誤闖過東廂房之外,沒有任何人進來過,更别提挪動屍體!”
菸頭已填滿整個菸灰缸,霍霆琛沉默著不說話,可聚焦的瞳孔始終犀利,似在思考什麼。
張望舒似乎對杜子騰的彙報並不意外,竭力回想當年,心中隱隱有一道想法:
“當年你弟弟的喪事,是交給港城的一個殯葬團隊執手的。
為了儲存他的屍體,需要在檀木棺材裡再嵌一個水晶棺,以防空氣腐蝕肉體。尤其是棺材蓋,那可是悍死的!
可剛剛喬婉一推就推開了,那麼隻能證明,澤兒在入棺前,屍體就已經被人挪走了!”
霍霆琛眼睫一顫,眉頭緊鎖:“他入棺時你們難道不在現場?”
張望舒自責地歎氣:“澤兒死後,你媽媽也自殺了,這對你爸爸打擊很大,整日渾渾噩噩!
加上你爺爺在執行任務,我忙內又忙外,趕過去後棺材蓋已經悍死,說打不開了!我總不可能開棺檢查,自然沒放在心上。”
杜子騰百思不得其解,“可誰會挪動一個五歲小孩的屍體?這不符合常理啊!”
不知哪句話點醒了男人,他驟然掀開眼皮,開口道:
“奶奶,霆澤當年……有沒有可能還活著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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