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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霆琛墨黑的瞳仁閃過詫異,不消片刻,沉沉的嗓音裹挾著陰靄逼近:
“長本事了,現在罵人都開始拐彎抹角了?”
喬婉恍惚了幾秒,慌張地躲開他的視線,在腦海裡搜尋言辭,男人的大掌卻已朝喬婉白皙的脖頸伸去。
指間的冰涼粗糲,讓喉頭一梗,徹底失了聲音。
她生怕自己動一下就會被男人掐死。
而女人的畏懼讓霍霆琛十分受用,勾了下唇瓣,卻不像在笑:“知錯了嗎?”
周遭氣壓很低,喬婉腹誹霍霆琛的陰晴不定,卻又實在心虛。
剛剛那句話,她的確是陰陽霍霆琛的意思,不成想卻被男人當麪點破。
喬婉深知惹怒他的後果,識時務地點點頭,卻倔強地沒吭聲。
她說的話再有失分寸,卻也是不爭的事實,可像霍霆琛這樣自大的男人,向來聽不得真話。
誰料,霍霆琛卻不依不饒,摩挲的虎口忽然輕輕掐住喬婉細長的脖頸,聲音漫不經心地壓來:
“以後還會再犯嗎?”
喬婉怔了下,再次違背意願地搖頭,照舊是一聲不吭。
霍霆琛似是沒瞧出喬婉的違心,這才稱心如意地收回了長臂。
不多時,車流消散,兩人回到公館。
霍霆琛將喬小姍叫出去,一直到晚飯之際也不見人影。
喬婉想,一定是霍霆琛覺得將近一週的時間都守著自己,眼下好不容易有了空閒,可不得好好跟喬小姍膩歪?
鬼使神差,她想到今早男人在四合院擁她時的樣子,心底便莫名生出一股子酸勁兒。
真是莫名其妙。
......
翌日一早,喬婉洗漱完剛從浴室出來,就接到了王招娣的電話。
“婉婉!我出來了!我出來啦!你可真是我的活菩薩!趕緊來公司,我要對你三叩九拜再生上兩炷香火供著你!”
王招娣很少會這般聒噪,一聽便知道她是真的高興。
喬婉睏意全無,勾起櫻唇笑起來,卻裝傻到底:“謝我做什麼?”
王招娣頓了頓,遲疑幾秒忽然怪異地改口,“哦對,最主要還是得感謝你老公!
若不是霍爺出馬找到了我被冤枉的證據,我也不會這麼快就被放出來。”
“證據?還有證據?”喬婉怎麼聽糊塗了?
她以為霍霆琛出面找老爺子,就相當於讓老爺子做了擔保人,能夠直接就將王招娣給保出來。
何來證據一說?
“當然需要有證據了!你當刑偵科是吃乾飯的呀,沒有證據證明我的清白,他們怎麼可能無端放人?”
當初王招娣被抓時,喬婉看過卷宗,閨蜜洗錢這事兒寫得明明白白,一點破綻也挑不出來。
也正因如此,她更加好奇王招娣是被如何加害的,於是趕緊問: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“我也不知道,我剛從那個破籠子裡出來,拿到手機就給你打電話了。
一會兒我去審訊部的辦公室簽字,打聽一下再跟你細說。你先去公司等我,徐肖澤給我官複原職了。”
收了線,喬婉換上衣服還未離開,婉居的門一腳被人踹開!
驚魂未定之際,她看見喬小姍氣焰囂張地殺進來。
“喬婉!是不是你在背後搗鬼?!是你跟霆琛哥說,王招娣是我舉報的是不是?”
女人的眼睛紅彤彤的,腫得宛若核桃,顯然是哭過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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