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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誰的場子也不能這樣辦事啊!他受了傷,渾身都是血,你們若是不讓我打120,我就報警,咱們誰也跑不掉!”
馬仔噗嗤一聲笑出來,他還以為這女人也是道上混的,誰料一說話,竟是個不諳世事的小雞仔!
馬仔齜牙淫笑,眼神滴溜溜地往喬婉身上一掃,伸手就往她的臉上揩了一把油:
“小丫頭,你還想報警呢?你報什麼警?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碰他了?”
喬婉一噎,被馬仔揩過油的小臉更是煞紅無比,憤怒的就要反抗。
銀晃晃的槍口忽然抵上了喬婉的腦門,她當即就滯在原地!
抬眸看著朝她持槍的人,老頭的胳膊伸得筆直,眸光碩礫有神!
老頭一句話沒說,卻讓喬婉丟魂失魄。
她沒想到在這法治社會,竟然敢有人持槍威脅,而周遭的看客卻一臉淡漠,仿若此事在這裡常有發生。
她身處深淵,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光,眼神戰戰兢兢地投過去,就見老頭開了口:“伶牙俐齒!現在還想報警嗎?”
喬婉渾身戰栗,一聲不吭。
秦淵不知從哪兒冒出來,“四爺,玩得好好的怎麼掏槍了?别跟女人......”
他話還未說完,看見槍口下的女人竟是喬婉,所有的話都梗在了喉頭。
“四爺,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這女孩是我帶來的,自己人。”
老頭眸光閃過詫異,沒說話。
秦淵便立即解釋:“四爺,我不是求您辦事嘛?那出事兒的人,是她朋友。”
老頭這才將槍收起來,喬婉雙腿一軟,差點坐在地上,秦淵眼疾手快地攬住她的纖腰。
“你的人?什麼人?”老頭的語氣很淡漠,淡得聽不出絲毫情緒。
莫名的,她竟然在老頭的眸底,看到了一絲專屬於霍霆琛的凶殘與狠勁兒。
秦淵朝他露出笑意:“四爺,這是我女朋友。”
喬婉下意識想反駁,秦淵卻平穩地攬起她的肩頭,微微使勁,喬婉立即感受到他的警告。
喬婉詫異的看著他,仿若眼前的秦淵不再是她認識的樣子,而變成了另一個她看不懂的男人。
無疑,在場的所有人對老頭極其畏懼。
可秦淵不僅可以跟他平等對話,甚至三言兩語間便讓老頭收了槍。
這讓她覺得身旁的男人,亦真亦假,亦正亦邪。
兩人沉默地對視了好一會兒,秦淵這才波瀾不驚地問道:“四爺,既然是場誤會,那我拜托您的事......?”
秦淵的話不需要說得太明白,老頭聽聞卻冷哼一聲。
銀色的槍支在他的指尖打了個璿兒,繼而平穩地落入腰間的真皮槍套裡。
“回去好好教育你女人,等我心情好再說。”
撂下這話,老頭便在馬褂保鏢的擁護下,重新回到了無門的包廂裡。
秦淵趕緊將喬婉帶離現場,從侍者那裡取回手機,又幫喬婉處理了身上男人的血跡。
大概是察覺出她餘驚未了,秦淵將花姐支走去買水,問:“你到了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?”
喬婉坐在圖藍朵門口的花壇沿上,手腳冰涼:“手機都被沒收了,怎麼打?秦淵,你怎麼會認識這些人?”
秦淵的臉色露出少有的正經,“剛剛你在裡面見了不少臉熟的藝人吧?
明星表面風光,是因為有資本捧。將資本哄得越開心,他們便越捨得砸錢。”
喬婉愣了下,看向秦淵的眼神格外怪異,“你該不會也是被這樣捧起來的?”
“我可沒有!”秦淵擔心喬婉多想,趕緊矢口否認,“我運氣好,簽公司早,來不及接觸這些就紅了。
但有時候也需要跟資方喝酒,這是不能避免的。地位越高,便越接近黑暗。
所以喬婉,當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,你的乾淨就像是一股清流,我從來都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孩。”
這話忽然讓喬婉心口一縮,她扭頭與秦淵對視,見他的眼神裡滌盪著亦幻亦真的溫柔。
秦淵向來吊兒郎當,他也有這麼認真的時候?
喬婉無暇顧及這些虛無的感受,心裡一直裝著王招娣的事,便從花壇沿跳下,拔腿就往圖藍朵門口走。
秦淵趕緊追過去,“你走這麼快乾什麼?乾嘛去?”
喬婉頭也不回:“我得想辦法救招娣啊!”
秦淵伸手將喬婉攔下:“我不是已經找四爺了嗎?他現在心情不好,過兩天我再帶你去找他一趟,他一定能將王招娣撈出來。”
喬婉心有餘悸:“我不想跟這種人扯上關係。道上混的我惹不起,想想都覺得恐怖。”
“可除了四爺,沒人能幫得了你!”
喬婉也不知哪根筋沒搭對,下意識脫口而出:“霍霆琛也能幫啊!”
出口的那一刻,喬婉就知道自己想多了。
她是什麼時候產生的錯覺,覺得霍霆琛一定會幫她?
她忽然泄下一口氣,整個人都特别無力。
秦淵眼神怪異,屈起食指就往喬婉的腦門上彈了一下:
“小女傭,你是不是在頤和公館住久了,真把自己當主人了?你一個毫無地位的傭人,人家憑什麼幫你?”
喬婉心裡亂得很,將頭往旁邊一側,避開秦淵的手,氣鼓鼓道:
“總之我會自己想辦法的。我不要那個四爺幫我!”
說完,她上了一輛出租車,直接從這離開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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