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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容體內的控心蠱再次發作。
鎌倉震驚至極。
溫容和烈九卿幾乎互換了全身的血,控心蠱不死也該被扼製,為何卻仍舊失控了!
甚至於,他眼睜睜看著溫容全身被蠱蟲侵占殆儘。
為何如此!
重回一夢突然短暫的停滯。
"溫容……"
聽著這一聲聲呼喚,守陣的女人從修煉中清醒,詫異的低喃,"陣法該剝奪了她的一切感官才對……"
難道烈九卿不止一次經曆過重回一夢,才會擁有意識?
可重啟陣法的代價如此之大……
或許這隻是一次意外吧。
女人摸了摸肚子,很快又入定。
烈九卿那一聲聲呼喚也漸漸消失在黑暗中。
這裡是哪裡……
好像是在水裡……
烈九卿感覺不能呼吸,窒息如此之重,她拚命的想要睜開雙眼,卻隻能感覺著自己不斷下沉。
"我為什麼要生下你這個孽種?"
烈九卿聽見怨毒的咒罵,還有略顯熟悉的虛弱反駁。
"娘……我不是孽種,我是你的孩子。"
"你不是我的孩子!我的孩子隻有師兄的,你算個什麼東西!到底算個什麼東西!"
"我是,我是你的孩子!"
"你不是!你隻是我養的皮囊……我會擁有絕世的容顏然後去見師兄……他會愛上我的……一定會愛上我的……"
"娘……"
這聲音為何如此耳熟?
似乎是少年溫容的聲音。
是她的阿容哥哥……
她的阿容哥哥好像很痛苦……
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絕望……
"溫容,溫容……"
手腕好痛,好像有什麼要衝出來了一樣,她感覺靈魂和軀體彷彿分開,她的意識越來越淡。
溫容這個名字都好像是要消失了一樣。
"溫容……"
"烈九卿……"
伴隨著一聲低喊,昏迷兩日的男人終於有了反應,可守在一旁的女人卻瞬間嫉妒到臉色扭曲。
秋瑞和用了這麼多手段暫時讓他失魂當一個乖巧的傀儡,可他剛剛有了知覺,喊的還是烈九卿。
為何如此諷刺!
"長生啊長生,你到底有多在意烈九卿!"
是不是當真要毀掉他,他才肯成為她的人!
秋瑞和雙手掐住他的脖子,十指不斷用力,瘋狂的求而不得要她恨不得立刻殺死他。
偏生這些年來,她無數次想殺了他,次次都做不到。
"為什麼!到底為什麼!"
她專門為了得到長生學了攝魂,可卻隻能讓人短暫失智,就算配上了蠱毒也隻能讓人成為活死人一樣的傀儡。
她快瘋了。
不,已經瘋了!
她摩挲著長生的臉,張嘴咬了下去,看見他嘴角的血,她笑了。
"我發現,我比想象中更愛你……我的長生……我定會要你成為我愛的模樣……"
烈九卿她一次殺不掉就一直殺,直到弄死她為止。
不,她一定會在長生面前羞辱她,讓她比直接更狼狽更低賤!
秋瑞和許久才平靜下來,緩慢起身道:"告訴雲胤那個蠢蛋,本小姐今夜見他。"
他還想要之前控製尉遲蘭蘭的毒藥,她能給,但有條件……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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