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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容將被子放在她懷裡,烈九卿抱緊蹭了蹭,夢囈了句,像在喊溫容,嬌嬌軟軟招人疼得不行。
他心情極好,摩挲著她的小臉兒,唇邊的笑怎麼都藏不住。
溫容從烈九卿房裡正大光明走出來,她的全部家當也都蕩然無存,點沒留下。
暗衛風中淩亂,覺得小姐萬萬不能喝醉酒,這喝醉,是把家底都暴露光了。
千歲爺也太壞了,這麼欺負人!
小姐這麼寶貝這些金子,知道沒了得多傷心。
暗衛突然為烈九卿不值,怎麼就喜歡上了這麼個大尾巴狼。
溫容冰冷的目光突然射了過來,暗衛哆嗦,後背寒毛全豎了起來,默默從樹上滾下來了。
天色陰沉。
春雪殿,空氣中還留存著歡樂過後的獨特味道。
風捲,吹散開,讓人輕易就知道裡頭髮生過什麼。
殿中人饜足地打了個哈欠,慵懶地抬抬手。
“琴意,給本座送些好酒好菜來。”
聽見裡頭的聲音,琴意太陽穴突突地跳,握劍的手青筋凸顯。
“是。”
如果不是礙於他如今所扮演的身份是千歲爺,琴意真想打死他。
琴意剛命人去拿,就察覺到股危險氣息,他猛地轉身,正對上溫容可怕的雙眼。
“千……”
溫容掃了他眼,推開了大殿的門。
“琴意,速度這麼快,本座真要誇誇你……啊……小爺的臉——”
裡面的人話還沒說完,臉就被踩在了地上。
溫容腳下用力,嗓音淬了毒液,“聶無憂,活膩歪了?”
聽見溫容如此優美的冰冷聲音,聶無憂淚流滿面,哪怕最珍貴的臉被踩了,他都隻能硬生生忍著。
“溫、溫大千歲爺啊,哈哈哈哈……您怎麼突然回來了,也不知會小的說聲?小的也好迎接您啊?”
聶無憂,今年雙十年華,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盜。
他極為擅長易容,以至於無法無天,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,江湖勢力和官家都拿他沒辦法,不斷懸賞緝拿。
年前,他因為貪圖溫容美貌慕名而來,結果栽了。
為了活命,聶無憂隻能屈服在溫淫威之下,隨傳隨到,活得卑微至極,不知道受了多少罪。
他如果當初真親到溫容了,占了便宜也就罷了,奈何他連那漂亮的小臉都沒摸到!
钜虧!
聶無憂看向溫容的目光永遠夾雜著股淫色,毫不掩飾。
溫容目光沉,腳將他踹了出去,琵琶鎖是真真切切鎖著他的。
這下,聶無憂飛出了丈餘,再被生生拽回來,臉登時慘白,疼的他臉都變形了。
他這下也惱了,“溫容,你個王蛋,是你要小爺給你做替身,也是你讓小爺隨便玩女人,還是你讓小爺拒絕烈九卿的。現在小爺給你次性解決了後顧之憂,讓她以後都不纏著你,你現在反過來怪小爺,憑什麼啊?”藲夿尛裞網
聶無憂這個委屈啊,他早知道,絕對不會腦子有病,大晚上去爬溫容的床。
這個男人,根本就是魔鬼,軟硬不吃,他對他再好,也不可能給他摸下小手的那種!
溫容氣勢陰沉,聶無憂破罐子破摔,憤憤不甘道:“你就算怪,難道不該怪你女人?小爺易容天下無雙是沒錯,口技那也是好的沒話說。可是,你女人看不出小爺是假的,隻能怪她不夠愛你,認不出你,這關小爺屁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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