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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溫容喉嚨劇烈的翻滾,痛苦如潮水襲來,他很想解釋點什麼,但到了嘴邊終究變成了沉默。
他所做的這一切,唯一的結果就是,烈九卿可以好好的活下去。
他嘗試了那麼多次,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一次又一次。
他的痛苦層層疊疊,累計到如今,變成了病態的執念。
“卿卿,沒必要如此執著。”
兩人之間突然就這樣安靜下來。
烈九卿望著他,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,“讓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是你,但是你現在竟然告訴我不要執著。”
哪怕知道烈九卿如今看不見,溫容還是下意識就避開了眼。
“就這樣吧。”
“是呀,就這樣吧。”烈九卿笑了笑,“總歸,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這裡。當然,你可以踩過我的屍體。”
烈九卿完全不給溫容選擇的餘地。
溫容垂眼,細細算著時間,但餘光總是不受控製的落在她的身上。
他瘋了很多次,才終於得到了她的愛。
說來嘲諷,最後放棄的還是他。
兩個人都沒再說話。
又或者說,生怕說出刺痛對方的話。
兩個人都太瞭解對方,知道如何讓對方傷痛,這或者是他們為數不多的理智。
溫容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,慢慢雙手重疊,不斷的用力,壓抑著顫抖的心。
而此時,早就有人悄然出現在藥庫外。
正是鎌倉。
時間慢慢的流逝。
葉久清就這樣抱著雙膝。
她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就那樣發著呆。
哭紅的雙眼此時還腫著,手裡是匕首。
三月三,很快就到了。
鎌倉聽見藥庫外傳來的聲音。
一眼看過去,竟然是軍隊。
子時一到。
烈九卿緊張起來。
她下意識抓緊了手裡的匕首。
“卿卿,放了我吧。”
溫容竟然主動開口了。
“我絕對不會讓你再逃走。”
他歎了口氣,起身走了過來,坐在了烈九卿身旁,“你不必如此防著我,沒有內力,我什麼都做不了。”
“論說陰謀詭計,我不如你。”烈九卿還沒自信到和溫容周旋,“但是我也沒你想的那麼脆弱,還可能受你矇騙。”
“你長大了很多。”溫容目光第一次如此滾燙的望著她,“你找到了對付我的辦法。”
“……”烈九卿指尖合攏,慢慢躲開,“你每次想對我做什麼的時候,都會先給我一塊糖吃,然後就是毫不留情的下狠手。”
溫容一頓,雙手顫抖的重疊,“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,我還會這麼做。”
“你還能怎麼做呢,無非就是一條命。”烈九卿苦笑,“你現在肯和我說話,是想出去吧,你又留了什麼後手?那一定是在我身上做了什麼吧。比如說,你教給我的劍法和內功心法。亦或者,你從一開始就給我灌服的藥劑。”
“你都知道。”
烈九卿坦然承認,“是,我都知道。我和你一樣,一開始就是清醒著陷進去。”
她低嘲,“哦,並不是。是我一個人陷進來,而你從頭到尾都很清醒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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