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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安生怕她不同意,問的小心翼翼。
一看見烈九卿的臉色變了,他就連忙解釋,“姐姐,你别誤會,我是覺得他們唱的真的很好……就是想你解解悶……”
守在外邊的兩個侍女,面色複雜。
她們這幾天見慣了公子卑微的模樣,心裡還是很難受。
或許是因為看見他為了得到烈九卿你認可那麼努力,她們好希望烈九卿能鬆一次口。
結果還是一樣。
“不想去。”
烈九卿的冰冷一如既往,她們再一次看見了四安臉上的失落。
他的眼都紅了。
兩人實在於心不忍,但做下人的,哪能左右主人。
四安試圖說點什麼,打破兩人之間的冰冷。
他想了許久許久,卻連一個開口的理由都沒有。.ybqg.
四安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這樣。
他本來是想變好一點,重新得到烈九卿的喜歡。
現在算什麼呢?
他怎麼就不能再忍忍……
四安委屈的紅了眼,“姐姐,你就去一次吧,可熱鬨了,都是這裡的人,對我對你都會很好,你會喜歡的。”
“我為什麼要喜歡?”
烈九卿平平靜靜的反問了一句,四安又一次啞口無言。
“我……我一定會讓你喜歡的。”
四安哽嚥了下,走前細心的拉上了窗簾,怕風吹進來。
他走到門前回頭了,烈九卿卻就轉了身。
她真的是一點點都不想見他,連他的聲音都不想聽。
望見她手腕上的鎖鏈,四安的心不斷的抽疼。
他勸說過長老,但他們說的對。
解開了,依著烈九卿的聰慧,她一定會想儘辦法逃開的。
四安失去過太多次烈九卿了。
這一次,他一定一定不會了!
烈九卿輕輕咳嗽了兩聲,嘴角粘稠的血讓她恍惚了下。
她慢慢擦掉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天色漸漸變得潮濕了,隱隱約約也出了些熱鬨的嗩呐聲。
說是戲班子,這倒是像是辦什麼喜事的。
喜事啊……
烈九卿總覺得自己也經曆過。
她躺著,面對著一片漆黑,隱隱約約是想起來一些模糊的模樣。
“是你嗎……溫……”
到嘴的名字就這樣消失了。
烈九卿想了許久許久,這個名字都沒出現。
她頭痛欲裂,咳了很多血,記憶裡的記憶又淡了。
烈九卿無力的翻身,死死按著自己的手腕,指甲都快鑽進肉裡。
半個時辰後,烈九卿如釋重擔的喊出了在乎的名字。
“溫容……”
烈九卿自言自語,一遍遍的念著,一刻都不敢停下,但是很快,她咳了兩下,一斷了,她又忘記了。
非要記住的執念,還有絕對會忘記的詛咒,讓烈九卿快瘋了。
可短暫的瘋了後,她竟然不明白為什麼要瘋。
許是這段時間被關在這裡,她反反覆覆的在想溫容,她終於還是哭了出來。
心不動,但這靈魂為何這般無處安置……
空蕩蕩的孤寂能在每一個夜深人靜時殺了她。
烈九卿坐在床榻邊上,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了一根銀針,慢慢鑽進了鎖裡面試探著。
一炷香後,鎖,開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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