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辜負你自己。”朱鈞笑了笑,隨即將那艘鐵船抱了出來,“送你了,希望你像這艘船一樣,乘風破浪,直達滄海!“
朱鋅鄭重的接過這艘船,因為過於感動,以至於他哽嚥了起來,“這輩子,從沒人對我這麼好過,六哥之恩,弟弟無以為報,請六哥拭目以待吧!”
朱鈞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都兄弟,說這些作甚?”
朱鋅卻不這麼想,隻是想著要拚了命的研究學習,努力做一個有用的人,一個能幫上六哥的人。
若乾年後,已經成為大業首席院士的朱鋅在自己的傳記中這麼描述這一天,“那一日,六哥將希望放到了我的手裡,我感覺自己看到了光。
於是我奔著光的方向跑去,終見彩虹。”
......
調教完了朱鋅,朱鈞很是過了幾天消停的日子。
而這幾天闍氏倒了大黴,先是闍龍死,而後闍功因為在十六樓喝酒非議身上,被幾個同僚聯名上書彈劾。
緊跟著闍龍被虢奪了官位,被押送拱衛司審訊,最後審訊出闍家貪墨萬兩銀子,按照大業律令,直接秋後問斬。
原本按照老朱的脾氣,是要剝皮填草的,但是害怕嚇著遠道而來的學子,這才收斂了許多。
京城一時間議論紛紛。
卻是無人在提潭王搶奪表兄妾侍的事情。
而闍氏更是在宮中同老朱鬨了一場,老朱可絲毫不慣著她,要不是看著朱鋅和朱鏜的份上,再加上馬皇後求情,她早就被打入冷宮了。
被收拾了一番後,闍氏才明白,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寵愛,是有度的。
侄子被打死,弟弟下大獄,肇事者卻毫髮無傷,這擺明就是皇帝已經瞭解情況了。
在鬨下去,她死定了。
不服氣?
那都是假的。
真以為她心裡一直念著陳漢皇帝?
那個男人涼薄至極。
之所以在朱遠章面前擺出這種姿態,無非兩個原因。
激起他的征服欲,男人都喜歡這個調調。
事實上她的策略很對,這個男人很喜歡這樣,也容許她一定程度上的作妖。
可現在,自己踩到他底線了。
而這般後果也不是沒有代價的。
首先,便是朱鋅不被喜愛,連帶著朱鏜也是邊緣人物。
她的寵愛,是淩駕於孩子之上的。
這個男人清醒過來了,不打算陪她玩這種遊戲了,那麼她如果繼續作妖,後果必然很慘。
隻是,她心中依舊憤怒,憤怒男人的無情,也憤怒朱鋅的冷血。
這個沒有的廢物,居然不知道為舅舅求情,也不知道進宮看她。
當然,她最恨的還是朱鈞。
等日後有機會,一定要讓他好看!
而朱鈞可沒心思管她,若不是看在朱鋅的面子上,他鳥都不鳥這女人。
這一日,觀音奴如約發動,羊水破了,弄得朱鈞六神無主。
兩世為人,卻是第一次當爹,朱鈞不緊張才怪。
鄧氏是過來人,急忙道:“六弟,别緊張,抓緊叫穩婆過來,把姐姐送進臥房。”
朱鈞回過神來,“不進臥房,有專門的產房,快,把女郎中全都叫過來!”
說著,朱鈞抱著觀音奴往產房走。
這會兒功夫,整個吳王府上下都忙活了起來,荀不三更是急忙讓人去宮裡送信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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